只想拥她入怀_第五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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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章 (第2/5页)

在床柱旁边,半弯下身。

    将掌心递贴于他的额上,她露出几日以来难得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幸好退热了。”大夫说烧三日以上就危险了,没有变成那样真好。

    她欲收回手,却突然教本来应该是在安眠的管心佑一把拉住。

    “呃!”她踉脍半步,跌坐在床旁,撞到肘部。

    轻轻抽口气,她下意识地抬眼,就对上他那双境况狼狈却不减傲气的眸瞳。

    “是你…”他乾哑喘语,不可置信?刚才那一扯,已经是用了他所有的气力。“为什么…你…你为什么…”完全没有头绪,不知从何问起。

    他能够认得出来,她说话的嗓音独特,明明年岁不幼,却如孩童般稚嫩。所以…在他昏迷之时,是她在说话?是她在旁边?不是梦?

    “…少爷,”她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心慌,但也很快平复。“您醒了就好。空腹许久,一定不好受,先吃些东西吧,好不好?”

    忍住肘边疼痛,她站直身,从一边的屉层中拿出薄被,放于床头垫好,道:“我扶您。”

    避心佑虽不愿意,但却著实没有能力自己坐起。让她揽著自己的肩膀,鬓边几缯发丝在他颈边滑动,她不像闺秀或者千金,几乎没有什么香气,甚至额旁有著细汗和油烟味…

    在他些许出神当下,结福已经让他倚著软被坐靠安好。

    拿过热碗,她放进羹匙稍微翻拌,像是在犹豫什么,垂著脸片刻,她舀起一口的份量轻轻吹凉,然后神情犹似对他失礼般,举臂将那口粥送到管心佑眼前。

    “少爷,这粥没有府里厨子煮的好,材料也很平常…但是,希望您可以忍耐将就点。”她轻声说道。

    避心佑是如何挑剔食物的,她不会不清楚。

    他恼极,异常不悦,有一瞬间的抗拒。不只是由于那贫穷人的吃食,更是因为他竟需要结福亲手来喂!但是他全身无力却是事实,若他想要尽快恢复这种废人的状态,逞气愤怒打翻这碗粥绝对不是个好主意。

    深深呼息几次,他瞪视著那泛有rou香的淡粥,张口吃下。

    她似乎因而放松紧绷的肩膀,因为低著脸,所以他看不到她的表情。

    很快地再舀一匙粥,房间里除了两人几乎听不见的呼吸,就只剩下羹匙刮碗的细响。待瓷碗见底,结福随即起身收拾,那举动太过迅速,看来就彷佛一点也不想和他独处。

    那碗粥虽无法令他生龙活虎,但至少有了说话和思考的余力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也没解释就想走吗?”面对她,他似乎不曾有过好口气。

    “…少爷想知道什么?”她背对著他轻道。

    他皱眉。“那个姓谢的,是你的师父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学什么的?”

    “学…学武的。”她小声道。头更低了,让他见著黝黑的后颈。

    学武?这个回答让他甚是诧异。

    只要下人做好份内之事,他不屑也不想理会他们的私事。不过她一个姑娘…学武?

    “真的是学武?”而不是其他?他冷淡斜瞥。

    他怀疑的问句其实是一种明显的不信任,毕竟男女授受不亲,如果非关师徒的话,那么隐藏的关系很可能无法见人。

    结福瞅著木盘里的空碗,模糊一笑。“真的是学武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”是你救了我吗?这句话卡在喉中,他巴不得忽略。

    对于她救命的恩惠,在他心里,比起感激道谢的表示,他更有种…居然是被她给援救之感。

    自己性命未绝,他庆幸:但让个奴才对他施恩,他还要考虑接受,却已经被迫接受。

    包何况,她还对他有不该存在的感情…他不想和她有所牵扯。

    “等回去以后,我会给你重金酬谢。”

    他不是把她看得很市侩,就是摆明不想承担其它多余的东西。

    她只是沉默著,随后端起木盘往房门走。“少爷,您休息吧,晚点,结福煎藥拿来给您暍。”

    她没有回头,但是语调细细柔柔的。

    避心佑睇著她的背影直至消失,意外地又想起在他神智不清的那段时间。

    醒醒睡睡交错之间,她总是在他耳边轻喃安抚。

    那么温柔,那么悦耳,那么样地…令人安心…

    他倏地蹙眉,赶走那些断续的片段,体力不够,干脆躺将下来。

    忽然,他看到里头的枕边有翠绿的光闪。

    他伸手拿起,是自己随身的那枚玉佩。记得,自己跌落溪沟之时,身上沾满烂泥,玉佩或许早在之前掉落他处。

    那么…

    翠玉剔透玲珑,他眯眼,将之收在怀中,没有再想下去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这里也是一个武馆。

    听谢邑说,他下扬州就是来自己的分馆巡察。所以,晨曦和午后,总会听见一群人练功吆暍,不过管心佑处在的房间偏远,那喧闹如虫鸣,也不是那么吵人。

    一早醒来,早膳就已经用小几摆于床边。

    他疑惑怎么没有湿巾净脸,不过因为腹部饥饿,就先食用起来。

    虽然他不喜这些粗劣的食材,但味道倒是还可以接受。

    待他吃饱,静坐一会儿,没见半个人。身体似乎有些发痒,十指指尖塞满黑色污泥,抬袖一闻更是有著酸馊恶臭,他身上所穿衣服,虽然并非原本跌入溪沟那件,但他也好几日没有沐浴过了。

    尊贵如他,当然喜欢清洁。

    想弄些水来,擦擦脸也好。张口便想唤人,这里不是管府,也非客栈。

    …结福呢?

    他干脆要下床,左脚才碰地就疼痛难耐,他忍不住坐倒在一旁。

    醒来第二天,他看到自己左脚踝包著层层布条,那隐约的热痛也让他明白自己脚上的确有伤。

    应该是当时摔伤的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,无法行动自如实在令他焦躁。

    “少爷。”结福在门边轻唤,手里捧著水盆和乾净的衣物走进来。

    “你去哪里了?”他不高兴地问。以前他每次睡醒,她都一定随侍在旁,

    他倒是不在乎自己早就已经因为私心缘由将她撤换,毕竟她卖身入管府,而他,是她的主子。

    看他有精神,虽然是在生恼,她还是淡淡地一笑。

    “…结福拿热水来了。”没有太多解释,她将他吃完的碗碟拿开,水盆放落小几。“少爷的伤未愈,尚且无法洗浴,先忍耐一点,用热水擦擦身吧。结福也准备好替换衣裳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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