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伶宠翻天_第二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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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 (第3/4页)

眸看她。虽然他确实是小看了她,但并不表示他同意她用那种在高墙上飞舞的危险方式来表达。

    “不管你感觉到了没有,总之我至少做到了证明我的舞技,我也希望你了解,我不为谁而舞,我只为自己而舞。”她仰望着他,神情认真,不容质疑。

    孙玄羲始终没能弄明白她为何对自己的那一句话如此耿耿于怀,甚至用那种激烈的方式想向他证明什么,但也因为这样,他发现了她性格中颇为刚烈的一面。

    “你我非亲非故,我只是暂住在这里,最多三个月便会离开的人,我能不能了解你为谁而舞有那么重要吗?”他偏过身,漫不经心地退开一步,房间与她划出一道距离。

    “当然重要。”他退开,她便上前。“你是第一个看不起我的男人,我不喜欢被人看不起。”不知道为什么,他那句话就是让她在意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“只要你自己看得起自己,旁人的眼光你何必在意?况且我已经说过了,我并没有看不起你。”他在说那句话时只是当时下意识的反应,并非针对她所说的。

    “你说那句话时明明有。不过现在呢?看过我跳舞之后,还有没有看不起我的感觉?”她下巴抬得更高,带点得意,又想看清楚他黑眸底隐藏的情绪。

    “我承认你的确受得起长安第一舞伶的美誉,但是不管在看过你跳舞之前还是之后,我并未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过。”真麻烦,要说几次她才肯信?

    “我不信。”

    果然。孙玄羲无可奈何地叹口气。

    “真是的,才净过身,现在又要再净身一次了。”他转身拍掉衣袍上的灰泥,决定结束这场“你看不起我”、“我并没有”的无聊争执。

    “何必那么麻烦,你雕刻时不是会掉木屑吗?等你工作完了再洗不就成了?”她弯腰看了看已有初步轮廓的樟木。嗯,味道好清香,难怪刚才掉进他怀里时,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清新的木香味。

    “我所谓的净身并非你以为的那种净身。”孙玄羲没好气地说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她下解地回眸看他,忽然有所顿悟,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瞅着他。“你说的净身该不是像和尚那样吧?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她总算是明白了。

    “你说还要再净身一次,是因为刚才你无意间抱了我一下吗?”她不悦地凝眉瞪视他。

    孙玄羲不语,等于默认了。

    “在你眼里,我就那么不洁吗?”她的心口发酸。从小到大,她没什么伤心的机会,可这男人说的话就是有令她伤心的本事。

    “与你无关,是因为我…”他顿住,无法对她明说,是因为他方才看见她雪白的肌肤而心生欲念,虽然只是一剎那,但对雕刻佛像已是极大的不敬。

    “因为你要忌女色嘛,是不是?”她轻蹙柔美的秀眉,嘲弄地一笑。“男人管不住自己,总把罪过栽到女人头上,就算你抱了我一下又有啥关系?在菩萨面前,我也敢说自己是干干净净、清清白白的身子,我洁白如玉,一点儿也不脏。”

    孙玄羲伸指轻揉一侧的太阳xue,她那一番“身子干净清白”的告白,竟又騒动了他体内莫名的欲潮。他已经是自制力很强的男人了,换成了一般男人,看见薄纱内若隐若现的冰肌玉骨,恐怕早已经yuhuo焚身地飞扑上去了。

    “姑娘,已经夜深了,你还是快回去吧,倘若被人发现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就算你是清白的也会不清白了。”他虽然压抑得住欲念,但不表示他愿意被当成柳下惠来接受她的考验。

    “不急,我好久没过来这儿了,让我看看再走。至于我是否清白由我自己说了算,我不会管旁人怎么说。”苏合香说着,径自走进屋内。

    孙玄羲不敢相信她居然还大剌剌地往屋内走进去!迟疑了一会儿,他咬牙跟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姑娘,你可以不管旁人怎么说,但至少要做到避嫌才足,请你想想我的身分立场…”

    “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?好脏喔…”她完全没把孙玄羲的话听进去,一进屋,看见四处积满了灰,屋梁墙角也结满了蛛网,忍不住低呼。“你既然住进来了,怎么没好好打扫整理干净呢?”

    “这里不是我久居之地。”他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?

    苏合香在厢房门前停下,从未掩的房门看进去,望着那张没有床帐的木板床怔然出神,眼眸渐渐浮起泪雾。

    “你睡在这里?”她声音微有哽咽。“怎么没有被褥?现在是早春,天还冷着呢,你没被子怎么睡?”

    “有衣袍盖就行了,顶多几个月就走,不必添购那些东西,以免走的时候成为累赘。”

    “啊,那个!”她看到墙角边有个白瓷深盘,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捧起来。“这以前是翠荷姐养荷花和金鱼的。”她无限怀念地以指轻刮盘缘,在心底轻轻叹息着。荷花和金鱼都不在了,翠荷姐也不在了。

    孙玄羲下意识想问她翠荷姐是谁?但马上打消这个念头。从她温柔带泪的目光和哀伤的语气中可以感觉得出来,这个地方的一景一物以及那个翠荷姐,与她之间必然有着一段故事。这个地方只是他暂时落脚之地,知道太多故事只会加深他对这个地方的情感,对终究要离开此地的他而言并无好处。

    “翠荷姐以前住在这里,她很爱画画,每回我过来这儿玩,她总拉着我的手要教我画画。”她似乎故意和他唱反调,捧着白瓷盘低声说起故事来。“可我不爱画画,我只爱跳舞。我总在天井这儿跳舞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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