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包树上的女人_五再抱你一次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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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五再抱你一次 (第6/12页)

,在飞机上,我跟徐起飞说:“我放弃这份工作好吗?那么我们便不用分开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你的事业,不要那么容易放弃,我不是一个自私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太伟大。女人固然不必太伟大,但男人太伟大可能会失去一个女人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如果结果是这样,我也无话可说。”他握着我的手,温热着我的心。

    回到香港的那天晚上,我接到林方文的电话:“你有空一起吃饭吗?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事可以在电话里说。”我冷冷地跟他说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我挂了线。我为自己能拒绝他而骄傲,曾几何时,他主宰了我的一切。

    留在香港的十多天,有一半时间跟徐起飞一起,因为他,我才有拒绝林方文的勇气。我很想告诉他,林方文找过我,希望他会妒忌,会阻止我,我怕我没有能力继续拒绝林方文。可是,我没有告诉他的勇气,把事情告诉徐起飞,他一定会从我脸上看到我的眷恋和迷惘,恼恨我仍然爱着林方文。

    离开香港赴北京工作的前一天晚上,徐起飞要当值,我一个人在家收拾行李,电话响起,我以为是徐起飞。

    “程韵,是我。”是林方文。

    “我就在附近,你可不可以出来见面?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,我只是想找一个朋友倾诉。”

    他从来没有试过在我面前那么低声下气,我心软,答应出去跟他见面。

    他在我家附近的公园等我。

    “我来了,有什么话要跟我说?”

    他一直不说话。

    我按捺不住,问他:“你是不是打算继续沉默?如果你没有话要跟我说,我想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看看你。”他凝望着我。

    我硬起心肠问他:“那么你看够了没有?”

    “你变了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是的,我已经不是那个躺在你胸膛上看月光的女子,也不是那个听到你的情歌会流泪的女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恨我?”他问我。

    “我无需隐瞒你。”

    他苦笑:“你现在快乐吗?”

    “很快乐。”我故意幸福地微笑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了,我不会再騒扰你。我只是担心你不快乐。”

    “你太自大了,没有你的日子,我也生活得很愉快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,你脸上写着幸福两个字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谢谢你。我要回去收拾行李,我明天要上北京。”

    他笑得很无奈。

    “再见。”我跟他说。

    “再见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我转身离开,离开他的视线。我刚才装着很幸福的样子,不过用来抵抗他的诱惑。他的觉悟来得太晚。

    我听到口琴的声音,应该是很远的,却沉重地压在我的心里,那首歌是我熟悉的,是林方文写给我的除夕之歌:

    “这一切的败笔,是因为你的怯懦,我的愚痴?

    千年的等待,难道只是为了等待一次缘尽,一次比离?

    难道这年代,真是一个属于翅膀和水生根的年代?

    能漂的都漂远,能飞的都远逝。

    只有思念和忘怀,只有无奈和无奈--”

    我仍然是那个听到他的情歌会流泪的女子。

    我在北京和香港之间来回了很多次,林方文遵守诺言,没有再找我。对他来说,那天晚上求我跟他见面,已经很不容易,他从来不会求我。

    八月,迪之和光蕙结伴来北京探我,我们一起游故宫,那还是我头一次游故宫。

    “上次我们一起去旅行是两年多前的事了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是啊!我觉得自己老了。”光蕙。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你跟一个年纪比你大二十年的男人恋爱的缘故。”迪之跟她说。

    “你和他怎样?”我问光蕙。

    “我来这里之前,刚刚和他吵架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为了他太太。”

    “我早就警告过你。”迪之说“这是第三者的下场,不会有结果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呢?”我问迪之“你的伯母政策有效吗?”

    “我来这里之前刚刚跟田宏吵架。我越来越忍受不了他,正确一点说,我是忍受不了做他的女人的压力,我很累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累,真是怀念没有男人的日子。”光蕙倚在我肩上说。

    “我也很累。”我说:“有一个男人对你好,也是一件很疲累的事。”

    在迪之和光蕙离开北京前的一天晚上,我们结伴去吃清真烤rou,庆祝迪之跳槽到一间新的唱片公司做公关经理。清真人的烤炉有一张六人饭桌那么大,我们一边靠牛rou,一边唱《明天会更好》,迪之提议和五加皮,我和光蕙只能奉陪一小杯。

    “我也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,我刚刚完成了一个铺位交易,价值一千二百万。”光蕙说。

    “哗,佣金不少呢,恭喜你!”我跟光蕙碰杯。

    “去他的男人!”迪之说:“我们不需要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!我们不需倚靠男人,也有本事活得很好。”光蕙说。

    “我需要男人的。”我说“我才不要跟你们两个人一生一世。”

    “你猜你会不会嫁给徐起飞?”迪之问我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忘了我们三个人的协定,如果你最先出嫁,要赔偿我们每人五千元。”光蕙说。

    “也许是迪之先出嫁呢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迪之呷了一口五加皮,没理我们。

    饭后我们手拉手逛天安门。喝了五加皮,我的身体象发热一样,浑身guntang。

    迪之醉昏昏,问我:“什么是一生一世?”

    我在思索一个最好的答案,迎面而来,是三个北京青年,打扮很前卫。跟三个青年走在一起的,如果我没有醉眼昏花,应该是林方文。在那个广阔的天地里,当我思索着一生一世的问题时,何以偏偏遇上他?

    “很久没有见面了。”林方文望着我说。

    林方文望着我,想说什么似的,我浑身发热,身体象被火燃烧一样,什么也听不到就昏过去。

    醒来的时候,我睡在酒店房间的床上,迪之和光蕙坐在床沿。

    “你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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