驯蛮凄_第二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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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 (第1/4页)

    第二章

    眼见案上红烛就要燃尽,新房内是一片和屋外相反的宁静。

    宁儿站在雨脉身边,靠在床柱上,很不优雅地打着瞌睡。

    “砰!”一个不留神,额头撞上硬实的檀木床框,宁儿唉叫了一声,这下终于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宁儿,你先去睡吧。”宋雨脉温柔的声音自喜帕后传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宁儿揉揉眼,打了个哈欠。“小姐都还没休息,我哪能睡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,你别管我了,你也忙了一整天。”

    这倒也是事实,宁儿想。自她进云霞山居以来,这是她最辛苦、最累的一天呢!

    “姑爷也真是的,怎么到现在还不来,让小姐等了这么久。”宁儿喃喃抱怨道。小姐又何尝不辛苦,她穿的那一身凤冠霞帔,光看就觉得重了,更何况穿在身上一整天。

    “别这么说,此刻他恐怕被贺客缠住了,不能怪他。”

    是她听错了吗?小姐居然这么维护姑爷。老实说,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小姐会这么允了这门亲事。她怕小姐会逃婚,这几天都寸步不离地黏着小姐。

    可这会儿,小姐的态度、语气十足像个娴淑体贴的妻子。她似乎是瞎cao心了…

    “宁儿,你去睡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小姐,那我明儿个再来伺候你。”当小姐再次催她,宁儿才终于点头了,因为她实在是累垮了。

    宁儿退出了新房,今晚也是她头一回住进袁府,自然也要费一会工夫打点她自己的行李。

    宁儿走后,宋雨脉独自一人坐在新房中,她纤手探入衣襟,拿出隐藏在暗袋中的七首。烛光下尖锐的刀锋闪过一抹冶然寒光,然后迅速没进新娘吉服衣袖内。

    室内又再次恢复宁静…

    袁睿带着醉意,在众人的笑闹簇拥中进了新房。

    “春宵一刻值干金啊!”“是啊!好好努力呐,新郎倌!”

    “早生贵子!”

    “你们还不回去?”听着兄弟们的醉话,他脸上只是苦笑。

    “哟,赶人啦?”

    “唉,不能怪他心急嘛,人家今晚可是小登科呢,”

    一连串略带颜色的嗤笑和暗喻,不断充斥在袁睿耳边,当这群醉汉的言辞愈来愈露骨,袁睿终于不耐地吼道:

    “够了!你们!”

    “新郎倌按捺不住了喔!”有人嘲弄道。

    “好啦,咱们别在这惹人嫌了。”

    好不容易送走这些醉鬼,新房内终于只剩下袁睿和宋雨脉。

    没有人开口,室内只有红烛燃烧的声音。

    袁睿看着她,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刚成为他妻子的女人。虽然还没见着她的脸蛋,但她纤丽窈窕的身材、优雅端庄的举止,确实令人心动。

    要不是他心里早有意中人了,也许他和她之间…

    不,他在想什么?他袁睿岂是三心二意之人。

    只不过想到自己娶她的不良动机,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愧疚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他们…刚说了些浑话…你别在意…”袁睿尴尬地打破沉默。

    床上的人儿端坐无言,只轻点了下头。她显然正等着他,那是当然的,他现在是她的“丈夫”了。无论他以何种心情娶她,他都有责任面对她。

    袁睿僵硬的拿起桌上的秤子,走进床边,掀开她的喜帕…

    他倏地呆愣住了,他简直无法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美的人。

    她低垂螓首,在烛火照映下,她绋红娇美的双颊分外艳丽动人…

    “相公。”她柔柔地低唤了一声。

    乍听那呢哝软语,他急忙转开了头,但随即又忍不住偷偷斜目看她。

    在袁睿发愣的同时,雨脉也抬起头,看清楚娶了她的男人…

    居然是他?

    一瞬间,雨脉脸上掠过几种复杂的表情…有震惊、有愤怒、有仇怒、有仇恨、有杀意…

    她握紧了袖中的短刀,可惜,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…只见她微扬起头,顷刻间已恢复平静,她的目光在他脸上一转盈盈秋波,梨涡浅现。

    “相公为何这么看人家,是不是对奴家的样貌大失所望?”

    她本已娇美,加上这娇嗔的模样,更显艳丽无双。袁睿心中怦然而动,黝黑的脸上也不禁烧红了。

    他怎么会表现得像个登徒子呢?袁睿对自己的反应暗暗心惊。

    眼前的女子不过是比较美而已,有什么了不起,美女多得是,而一年前那个救过他,他一直视为仙女的女子不但外表美,内心更美。为了救他,她作了那么大的“牺牲”他怎能忘怀,怎能辜负?

    “相公?”

    他沉浸在混乱的思绪中,没注意到自己反常的沉默,直到宋雨脉再度低唤他,他才忽地醒过来。

    他不再迷惑,对他所认定的女子他不会更改。至于眼前的“妻子”他已经决定好了他将对待她的方式…尊重她、善待她,但…仅此而已,

    “我从没见过比你更貌美的女子。”他诚实地答道。

    雨脉柳眉轻扬。他不记得她了,其实从他初掀红帕时的表情,她就知道了。那完全是面对陌生人的神情…

    她该为此感到庆幸,若他不记得她,那就不会对她有防备之心。可不知怎地,此刻她非但不感到如释重负,反而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怅然。

    “谢相公的称赞。雨脉初入袁家门,还不懂袁家的规矩,还望相公多教导、包容雨脉。”她温柔地笑着,说出得体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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