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夫乞儿_第十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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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十章 (第2/3页)

张,虽然嘴上这样说,却没有人敢靠近快要抓狂的马匹。

    带着小三儿,佟念禧随孟兰来到朔府大门正准备离开,看到这一幕,都被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车里有人?”佟念禧急忙抓了个丫环问。

    “有…是、是老夫人和荷儿!”

    娘?!

    佟念禧一听,丢下手中的包袱,一个人接近几乎发狂的马。

    “表嫂!”

    “夫人!”众人均为此而惊呼。“马儿乖…别怕,没事的,别怕…停下来,乖…”佟念禧柔声安抚,一步一步走近马蹄乱扬的马。她虽然也怕,但想起朔扬天的话,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害怕,否则马儿不会相信她。

    “啊!夫人小心!”

    “表嫂,危险!”

    好几次,佟念禧差点被马蹄踢到,众人又是跟着惊呼,还有几个男丁想上前帮忙,为人和善亲切的佟念禧,早已掳获朔府上下的心,除了姚桦。

    “你们别过来,它会怕。”佟念禧制止。

    “乖马儿,好乖,等会给你吃草草,好不好?没事了…”佟念禧温柔的抚摩马鬃,缓缓顺着它的鬃毛。

    车里的姚桦,有了不一样的心情。

    奇迹发生,焦躁的马在佟念禧的安抚下,渐渐温顺下来,佟念禧也赶紧将荷儿和姚桦扶出马车。

    “夫人谢谢你…”惊魂甫定的荷儿哭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来干什么?放手!”姚桦防备地盯着站在面前的佟念禧,把她的手像从废物一样甩开。

    佟念禧上前一步,姚桦便后退一步,当佟念禧是个可怕的瘟神,可是,没有再口不择言地骂她,头却撇向一边不看她。

    “我是来跟您辞行的。”佟念禧的眼里有nongnong的悲伤,被人排斥的伤口,怕是只能找个没人认得她的地方,慢慢添舐了。

    姚桦没有看向佟念禧,佟念禧继续把话说完。

    “禧儿知道,您一直都很讨厌我,担心我会对朔家不利、对您不利、对扬天不利,惟有禧儿离开,才能还您一个平静的晚年。”

    佟念禧掏出襟内的环形黑珏,解下红绳,递到姚桦面前。

    “这玄珏,该还给朔家的,请老夫人代禧儿交给扬天,让他将玄珏赠给该得的女人、他的妻。”将玄珏交出去的同时,她的心在淌血。

    姚桦迟迟不碰玄珏,是孟兰抓过玄珏,执意塞入姚桦的手中。

    “表姨娘,拆散他们这样您高兴了吧?大可不必的!其实您都清楚,您既非扬天表哥的亲娘、扬天表哥生病亦非表嫂的缘故、司徒易更没有死。

    这样为难表嫂,让她难过地放弃爱表哥的心,这样您高兴了吧?请原谅兰儿的无礼,兰儿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!“

    孟兰言罢,司徒易也不知道从哪棵树上跳了下来,众人一阵惊呼,更大声。

    “司徒…”

    “嘿嘿,我装死的啦,在我的极力争取下,爷有给我一个大红包喔!”司徒易搔搔头。大家见一样的大块头、一样的俊美、一样开朗健康的司徒易,确实是活生生的,还跟他恭喜道贺。

    “兰儿,该走了。”佟念禧出声轻唤,眼底的不舍显而易见。

    拍拍小三儿的头,她把小三儿抱上马车,自己也坐人车中。

    “表姨娘,扬天表哥不会娶我的,我再也不会到朔府作客。”上车前,孟兰正色道。

    “兰儿…”听孟兰这样说,司徒易有点紧张。

    她们启程了,还不准司徒易跟,司徒易在后头哇哇大叫,还不忘回头。“老夫人,今日救您的人是念禧夫人,没有她,发生在您身上的不会只是惊吓而已。”说完又哇哇跟上。

    姚桦,沉默了。她抬头望天,湛蓝的苍穹清明而朗润。

    从头到尾,她都错了吗?

    一个月后洛阳客栈里二楼厢房内的气氛僵煞人。

    不曾如此面对面,姚桦和朔扬天之间只有沉默。

    “念禧已经离开朔府了。”姚桦打破沉默。

    “该死的你对她做了什么!”朔扬天凝拳重击木桌。碰…

    “在你眼里,我是该死。”一个月来仿佛老了好几岁的姚桦,失去了往日筹傲的气焰,苍老的声音中只剩下老迈妇人的感慨和…平和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朔扬天的拳头没有松过。

    “我会留在洛阳无量寺里清修,弥补我对你娘和你的亏欠。”

    朔扬天依然握拳,没有说话,只有眼底闪过一抹幽深的沉痛。

    “也许,你心里正在指责我‘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’,没错,我该还的是‘当初’,用我所剩无几的这辈子来还。扬天,你非常恨我,对吧?”

    他不语。

    “那是一定的…”姚桦深深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你还愿意当朔家的儿子,不枉老爷看重你,就够了。其他的,我不反对,包括你恨我。”姚桦将佟念禧给她的玄珏放在桌上。

    朔扬天把目光移向桌上的玄珏,红色的细绳抢眼醒目。

    他的拳头,松开了,拿起玄坯,将它护在手心。

    “禧儿…”

    **********

    杭州热闹的街头,两匹疾驰而过的骏马扬起阵阵尘沙,正要惹得城民怨声载道的同时,一匹黑马猛地扬腿嘶鸣,停在路中央。

    马上的男子有着刀凿俊颜,但右脸上的可怕疤痕,让大家把到口的骂声都吞了回去,街上陡然冒出一大堆咽口水的声响。

    另一匹灰马上的男子随即掉头,上前探视。“怎么了,爷?”

    只见黑马上的朔扬天利落地翻下马,往一个背对着大街、蹲在墙角的纤细身影走去,男子丢了一句话给司徒易。“你去忙你的,带我的口信到孟府,要你想要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,爷!”司徒易掩不住喜悦,夹腿驭马而去,马蹄又扬起一阵灰尘,城民们这回指着屁股骂的是他。

    朔扬天走近忙碌的小身影,顿步在她身后。

    “你又在忙什么?”好听的醇嗓响起。

    “喂小狈呀!”她嫣然一笑,没有多想便回答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把包子撕成一片片?”他问,寒冰般的心因她的善良而融化。

    “大家都有得吃,这样小狈才不会抢包子、打群架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管这些动物?”

    “唉,到哪里都有流狼狗,它们无家可归,好可怜喔。它们也许没有亲人,孤孤单单活在世上…”她摸摸五、六只小狈儿的头,小狈儿马上摇摇尾巴。

    朔扬逃诏容了,心头因她言语间反映的孤独而揪紧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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