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许诺·殇_八思郎恨郎郎不知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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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八思郎恨郎郎不知 (第6/6页)

过,一个都没有!”

    昌意哑然,又问:“那如果打起来,轩辕能很快取胜吗?”

    烈阳摇摇头,笑嘻嘻地说:“风伯的实力不可低估!风伯半年前还结拜了一个兄弟,据说来自”四世家“中的赤水氏,一身控雨的本领出神入化,被叫做雨师,他还十分擅长锻造兵器。风伯加雨师,轩辕即使打下泽州,也会死伤惨重。”

    昌意无奈地看向阿珩,阿珩说:“神农族那边肯定是夷彭在捣鬼,如果神农族同意联姻,泽州的战事自然可以暂时化解,如今的当务之忽是查清楚夷彭究竟在捣什么鬼,趁着夷彭这会儿在泽州,我去神农山查探一下。”

    昌意立即说:“我去!你如今…还是要仔细点身子。”

    阿珩说:“那也好。”

    昌意带着下属匆匆去了,阿珩抬头看着烈阳,烈阳扭过了头,装作什么都没看见。

    阿珩温言软语地央求:“四哥身边的人都是若水族的高手,不怕单打独斗,可这帮若水汉子心眼实,夷彭却是个耍阴招的家伙,还得你去盯着点。”

    烈阳碧绿的眼珠子翻了翻“你什么意思?在骂我是耍阴招的鸟吗?”

    阿珩赔着笑,频频作揖。烈阳狠狠瞪了她一眼,化作白鸟,飞走了。

    阿珩走进屋内,刚坐下,一只鹦鹉从窗户飞入,落在阿珩面前,口吐人言:“要见蚩尤,到泽州来。”

    阿珩猛地站起,一时间头晕目眩。

    鹦鹉傻傻地用爪子抓抓头,又重复了一遍“要见蚩尤,到泽州来。”

    泽州关系着神农都城轵邑和神农山的安危,只要蚩尤还有一口气在,他绝不会让泽州城破,难道蚩尤如今真在泽州?

    阿珩一咬牙,总是要去看个分明,叫上阿獙,飞向泽州。

    快到泽州时,阿珩听到了轩辕族召唤士兵集结的号角,她脸色大变。竟然已经开始准备攻城!这究竟是父王的命令还是夷彭的擅作主张?

    突然,阿珩听到泽州城的西北边传来熟悉的笛声,是蚩尤所作的《天问》,在九黎的男儿中广泛流传。

    笛音忽强忽弱,就好似-个受伤的人在勉力吹奏,阿珩听了一会儿后,命阿獙顺着笛音飞去。

    在笛音飘忽不定的指引下,阿珩一直往西北飞,飞过泽州城,飞过重重低矮的丘陵,终于,在一片潮湿的洼地中看到了一个红衣男子,他披散着头发,站在沼泽中央,握笛而奏。

    风从旷野刮来,发出呜呜的哭泣声,男子黑发飞扬,红袍飞舞。听到阿獙的叫声,他抬起了头,望向天空,温柔地笑了,剑眉入鬓,容颜有着病态的苍白,正是蚩尤。

    阿珩走向了他,蚩尤伸出手,想要拥她入怀,阿珩却厉声问:“你究竟是谁?”

    蚩尤笑起来“竟然能一眼看破!你和蚩尤肯定是世上最亲密的情人,我究竟哪里出了错?”

    阿珩抬起手,手掌隐隐发光,蚩尤笑道:“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武的好,让孩子多活一刻是一刻。”

    阿珩脸色变了一变,蚩尤说:“这是我的孩子吧?”

    阿珩一掌挥了过去,蚩尤急急闪避,却仍没有完全躲开,衣袍被灼焦。

    “据我所知,轩辕王姬修的是木灵,这可不是木灵的法术,你缠绵病榻的两百年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
    阿珩寒声道:“我不愿杀人,不过,这次我不能饶你了,你一身本事不弱,就是不该跟着夷彭。”

    蚩尤啧啧而笑“我本想怜香惜玉,奈何你不领情,那我只能要你的命了。”他说着话,向天空弹起一个火球,火球在天上炸开,变成了无数条红色的鱼儿。

    远处的天际传来轰隆隆的声音,好似春雷一般响在天地间。一瞬后,就看到两北边,有一条银白的线像银蛇一般扭动着飞过来。

    阿珩愣了一愣,才反应过来,那是被截断的获泽河水,原来父王断泽州的水源不仅仅是打击士气,还是为了攻城。

    她忙叫阿獙,想要逃走。

    蚩尤笑着说:“夷彭是个很小心谨慎的孩子,这可不只是获泽河的水,还有沁河和丹河全部的水,不是水攻泽州,而是水淹泽州。”

    阿珩的眼睛满是惊恐“你们疯了!会遭天谴的!”

    蚩尤大笑,阿獙驮着阿珩正要飞走,蚩尤发出低沉的哼唱,挡在阿獙面前,阿獙竟然对他十分畏惧,不敢正面迎敌,几次想从侧面逃走都没有成功。

    阿珩不解,频频催促阿獙,阿獙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,体内的魔性被逼出,终于克服了天性的畏惧。

    他朝蚩尤一声怒吼,蚩尤满面惊讶,被他逼退,阿獙扇动翅膀飞起。

    蚩尤望着他们的身后,张开了双臂,轻声叹息:“晚了!”

    与天齐高的大水以雷霆之势,轰隆一下就把阿獙和阿珩拍进了水里,阿珩和阿獙被洪水冲散。

    水是生命之源,可当这生命之源化作了吞噬生命的怪物时,也是天地间最无可阻挡的力量。无论阿珩动用多少灵力都被无穷无尽的水吸收掉,连一丝缝隙都打不开。

    阿珩的身子紧紧蜷起,努力地保护着孩子。

    可到处都是水,源源不绝,汹涌不断,她分不清方向,几次想分开水,却被更多的水打回水底。

    她的力量越来越弱,只能把剩下的力量全部向腹部集中,保住孩子。

    最危急关头,一切都不再重要,眼前全是他的身影。

    蚩尤,你究竟在哪里?你答应过我要保护我,可你究竟在哪里?

    阿珩被水底的漩涡卷得神智晕眩,水流狠狠击打在阿珩的腹部,阿珩感觉到了孩子不安地踢动。这是第一次胎动,本来应该充满生的惊喜,可是现在阿珩只有对死亡的恐惧和悲伤。

    我们的孩子,我们的孩子…蚩尤,你可是他的父亲啊!难道你不是这个世间应该永远保护他的人?

    她咬着舌尖,用鲜血和疼痛维持着自己的清醒,让残存的灵力汇聚在腹部。

    蚩尤,你究竟在哪里?为什么要让我独自承受一切?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,你永远不在?

    阿珩的气息越来越微弱,孩子已经十二个月了,他已经有了知觉,似乎也感受到危机的来临,正在拼命地踢她,想要她救他,可是她…她已经一丝力气都没有了,她的身体变得不像是她自己的,僵硬麻木,一动不能动,只能看着激流翻涌着打向自己。

    蚩尤…蚩尤…

    阿珩心底渐渐绝望,眼前渐渐漆黑,耳边却似乎听到了孩子的哭泣声,眼泪一串又一串从眼角流出,落在冰冷无情的水中,没有一丝痕迹。

    蚩尤,我恨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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