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陵狂狮_第三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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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章 (第3/4页)

 呃?她瞠大傻眼,被他扣住头侧,张大的小口被他深深吻下去。

    他搞什么鬼!

    顿时南拳北腿全军上阵,强力猛攻。谁知他根本不甩这些可笑的小小阻挠,双手紧捧她的头,恶狠狠地吮噬她的唇舌,毫不吝啬地流泄啧啧声响,间或饶富兴味的吟咏,撩人至极。

    她被吻得头昏眼花,连呼吸的缝隙也没有,被他扣得死死的,以方才她咬他的狠劲,反噬她的红唇。

    “有本事你就像之前那样地咬呀。”看她还有没有胆子造反。

    原来,这种乱嚼舌根的招数是用来惩戒示威的!上回他们交战,他在自己快败阵时就出这招。现在快打不过她了,就又重施故技。卑鄙!太狡猾了,亏她还不太讨厌这种感觉,没想到竟是让她弃甲投降的圈套。

    她理智上倔强地想撤退,身躯却随著他加深的吻啄更加倾近。加上他移至她颈后的巨掌,不断揉摩纤丽的颈骨,散发强烈的魔力,令她晕眩。

    不知何时,她的小脑袋瓜已仰枕在他臂弯里,柔顺地迎接他各样神奇的唇舌挑逗。

    他尝得出她的青涩笨拙,以及不明所以的好奇,还有隐隐防备。

    真可笑,她真以为他会一口把她的下唇咬噬入腹吗?

    “告诉我你是谁。”

    寿思啊。不要停下他的吻,她喜欢他用这种奇怪的方法亲近她。

    “我从不跟女囚犯胡搞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犯人…”

    “那你是哪里来的?”

    “我是好人家的女孩,不是不正经的货色。”虽然现在偎在他臂弯中的德行实在正经不到哪去。

    “你还是没有据实以告。”

    傍他这样一讲,浪漫情怀顿时杀光光。她没好气地槌开他的胸膛,退坐回被窝里,完全清醒。

    “你便宜已经占够了吧?还不快滚!”方才的小女人娇态瞬间消灭,回复刺猬状。

    “该滚的是你。”他无聊地环胸坐在床边椅上,双脚带靴地高高跷压在她棉被上。“这上房是我定的,银两是我付的,你有什么资格撵人?”

    “好!那我…”

    “再说你大睡特睡近两天,都是我在看照。外加之前曾从兰陵王手中救过你,你欠的人情,该怎么了结?”

    “我又没要你鸡婆插手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他依然悠哉从容。“那夜兰陵王差点拖走你时,你是怎么哭著求我救你的?”

    小脸顿时通红,载满不服气。“大不了你撒手不管。反正我们素不相识,你没必要帮忙!”

    “你碰到人需要帮助,你会见死不救?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有什么资格批评我多管闻事?”

    可她就是不要穆勒来管她的闲事!她向来讨厌别人干涉她,却似乎并不讨厌穆勒的干涉。这怎么成?那她的原则怎么办?更何况,她跟穆勒完全称不上认识,凭什么要让一个陌生过客捣乱她的人生?

    “坦白说,我秘密西潜,是为了找一个人的下落。”

    他突来的开诚布公,令她错愕。

    她静静等著他下一步动作,但,他只是沉默,凝重而深沉地盯著被褥上的绽线,彷佛那是难以忍受的败笔,破坏了他整体思路的精确性。

    “现在,西行不成,我连对方是生是死都探不到,遑论他的下落。”

    看他的脸色,这好像是什么不可原谅的失策。“那个人很重要吗?”

    “不重要,他一个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找不到他又有什么关系?”反正不重要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乾脆,神情却很是落寞。她最受不了这种情况,滥情透顶。不过,他垂下长睫的模样真是好看。这还是她头一次好好细瞧这混帐。

    她一直都觉得他的懒散不是真懒散,而是某种叛逆的强悍不得释放,有种无奈的认命气味,更有随时豁出去狠狠发泄一场的危险性。

    十足的火爆狼子,只是烈火被形势制得死死的。他这副失落德行实在教人心动,像个挫折的小男孩,看起来既孤单,又无害。

    “我…我在甘州有些人脉,或许可以帮你找找你要搜寻的那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事并不单纯,我不希望你涉险。”

    她也不想。可是…“我没那么孬种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人有没有种,不是用嘴巴说的。”

    这只猪头,都什么局面了还逞啥子英雄?若不靠她,他这京城大少能在此地搞出什么名堂!

    “你可以张大眼睛,看看我如何说到做到。”

    “我建议你最好再考虑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看过太多一逞口舌之快的人。说的时候豪气万千,做的时候婆婆mama,一堆推拖理由全搬上台面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那种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种人也多半会自以为带种地这么认为。”唔,靴子简直脏得不像话,回头叫人清一清。

    王八蛋!“我不是你以前打过交道的那种烂货,少把你的经验套用到我身上!”

    “大小姐,你说得是很漂亮。可是请你臭屁的时候也想想,你有什么凭据保证你的承诺确实可靠?要知道,不是每个人都用下面放屁,有的人是专门用嘴巴来放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意思是,我不需要你的帮忙。我刚才说的话,不过是在自言自语发牢騒。”

    “你若有念过书就该知道何谓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』!”

    “我是知道,就怕你自己不怎么明白,却拿来胡说八道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收好你的凭据!”

    他慵懒一抓,接住寿思愤恨摔来的金锁片。被扯断的细链,残败地垂挂在她颈边。

    “你拿著它随便到甘州任何一个有名有号的地方去问,我保证他们都会回应你『一切吩咐、都已照办』!”

    “你省省吧。”他鄙笑地将锁片轻巧抛回去。“咱们素昧平生,我没必要欠你这人情。”

    “就当它是扯平你救我脱离兰陵王的恩情。自此两不相欠!”

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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