姻缘天注定_第三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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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章 (第1/4页)

    第三章

    “爹、爹,您没事吧?”索冀礼见父亲睁开眼,连忙询问,一脸的焦急之色。

    索仕鞍欲起身,索冀礼忙伸手搀扶。“您别下床。”

    索仕鞍左右张望,着急地道:“公主呢?”他怎么会躺在床上了?

    “孩儿没让她过来,怕您又生气了…”

    “混帐!”索仕鞍愤怒的打断他,随即猛咳了几声。“我…咳…我见了你才气…”

    “您别发火啊!”索冀礼皱着眉,捺着性子拍着他的背为他顺顺气。

    “去把公主给我请来。”他大吼。“要是她真的回了京,咱们府上府下百余条人命就会都让你给害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有这么严重?孩儿至今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,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,自然能清清白白的再嫁。”他可不觉得有何不妥。

    “屁话!你这是在给我装傻吗?”他气得全身都在发抖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忘了你是什么身份,公主是什么身份,你的老子只是个行将就木的没用废人,她的靠山可是皇上,能比吗?”他气急败坏的斥喝着,脸孔涨得通红,再次咳起嗽来。

    当今皇上对群臣的无情杀戮是有目共睹的,光是洪武十三年胡惟庸一案,受诛连者就有三万余人,二十六年的“蓝玉案”诛连一万五千余人,主事者自然是死不足惜,可牵连之广,着实让人心惊。

    经过这两个案子,当年他们这些跟随皇上打天下的人,几乎都被皇上所杀,洪武二十七年,宋国公冯胜也因蓝玉案被赐死,甚至有人谣传,开国第一功臣徐达不是病卒,而是让皇上毒死的。

    扁是这些,便足以让他这个残剩的开国勋臣日夜担心,深怕一个不留意,就会祸事临门,他一直这样小心翼翼的行事,结果他的儿子竟然…

    “说得好听,再嫁…咳…公主的颜面将置于何地?皇上的脸要往哪儿搁?这些你想过没?你是脑袋糊涂了吗?说得倒轻松。”他剧烈地咳了几声。

    索冀礼轻抚着父亲的背。“自古而今,也有不少公主曾改嫁过,何损于天子颜面。”索冀礼仍是一脸的不以为然。“这种事也能拿来这样比吗?”他气得满脸通红。“再嫁是万不得已,不是驸马死了,就是驸马不贤…”

    “有的是驸马受不了公主的气焰。”索冀礼不忘补充一句。

    “你真想把我气死是不是?”索仕鞍咆哮道。

    索冀礼见父亲激动成这样,这才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“当初这门亲事我是接得战战兢兢,你倒轻松、倒神气,公主才刚进门,新婚夜你就给我捅了个大楼子,好神气啊你…”索仕鞍喘口大气。

    “理由倒好,说你受不得公主的气,也不想想你做了什么,萦璇的事不是你捅的吗?公主才嫁进来,就听到一个下贱女人怀了你的种,别说是公主了,就是一般的女人也受不住!鲍主没寻死寻活的告到皇上那儿去,那是咱们祖上积德,公主识大体,而你呢?还给我摆个臭架子,存心要气死我你才甘心是不是?

    “我辛辛苦苦的补洞,你倒好,楼子愈捅愈大,还怀疑到公主的贞节上,你活得不耐烦,不要命了是不是?”他怒目而视。

    “她与瞿溟形影不离,谁晓得…”

    “放屁!”他怒骂道:“你自个儿脑袋龌龊,也别将龌龊的心思往人家身上套,这下可好,真的把公主惹火了,你还不快去想办法灭火,难不成你真要皇上抄了将军府吗?这会儿先别说传到皇上耳中,若燕王知道他妹子受了委屈,不大发雷霆吗?”

    “难道孩儿一辈子就得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,受她的气吗?”索冀礼隐忍着怒火抗议。

    “她给你气受?”索仕鞍冷哼一声。“究竟是谁给谁气受?每回你见了公主,不是像疯狗一样乱吠,就是与她顶撞、不假辞色,我要你给她赔个礼…”

    “孩儿做错了什么要给她赔笑脸?”他可不是个轻易给人鞠躬哈腰的人。

    “你做错了什么?”索仕鞍举起手指着他,整个人颤抖不已,一脸的无法置信。“你这个畜生!萦璇的事不是你的错,难不成是公主拿刀抵着你的脖子要你去做的吗?公主才嫁过来,就发生这样的丑事,你不要脸她还要脸哩!”

    “萦琥的事是个意外。”他皱起眉,他怎么知道事情会演变至此。“再说,萦璇有孕一事,孩儿事先并不知情,知情后,就马上做了处理,并无失当之处,不假辞色的人应该是公主,不是孩儿!”

    他从头到尾才是那个受气的人,公主气焰嚣张就算了,连个护卫也都能在公主的势力下骑到他的头上,那他还当什么将军?不如废了他!

    “你…”索仕鞍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    索冀礼见状,连忙朝门外大喊“黄大夫。”

    一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立即冲进房内。“老太爷…”他连忙以缓慢的力道揉抚索仕鞍的背。“您别气了,上了年纪的人,禁不起这样的折腾啊!”索仕鞍缓下气,粗喘道:“要这孽子给我轰出去,再瞧…瞧见他,我这条命就要死在他的手上了。”

    黄大夫转向索冀礼。“将军,我看您还是先避一下的好。”

    索冀礼忿忿不平的起身,点个头,临走之前还说了一句“这事孩儿自会处理,父亲不用忧心。”

    话毕,随即离开房间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凤翎坐在石椅上,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,瞿溟则随侍在一旁,自临国公索仕鞍昏倒后,她便一语不发地坐在这儿,几乎要一刻钟了,他心中忧心她,却不知该如何说明。

    “外头风大,还是先回房吧!”瞿溟的语气中难掩关心之意。

    凤翎回过神,举目看向他。“瞿溟。”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。“婚姻该是快乐的,不是吗?”

    瞿溟皱一下眉头,有些难以回答。

    她喟叹一声。“为什么我感受到的只有争吵与伤害?是我错了,还是他错了?”

    “公主不该想这些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喑哑。

    “要我不想,谈何容易?”她缓缓的起身。“这桩婚姻看来是错了。”她望向天空。

    “公主打算怎么做?”瞿溟询问。

    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转向他说道:“若我是一般女子,临国公又怎么会在听见我说要离异时心急的病发,就因为我是公主,所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,他待我是惧怕多于喜爱。”

    “临国公担心皇上会怪罪牵连,所以战战兢兢。”他明白这个道理。

    凤翎微扯嘴角,表情有一丝无奈。“他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。”若依父皇的个性,届时恐怕会大发雷霆,就算她力劝,她也没把握能保索府几分周全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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