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季节的都会_第五章 首页
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

   第五章 (第2/4页)

感激他。”

    常春已猜到什么事“你又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因他缘故,我认识了你这样的一个好人。”

    常春答:“我不是好人,有朝一日碰到利害冲突,你便会看清我丑陋的真面目。”

    冯季渝学到常春的幽默感“原来你是千面女星。”

    “演技由生活培养出来。”

    冯季渝摸摸面孔“我的技艺如何?”

    “拙劣,不过在进步中。”

    “你呢?”

    “尚未炉火纯青。”

    冯季渝感慨地说:“比我精湛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常春本想问:胎儿的父亲可有前来探望,终于没有出口,还未熟到那个阶段。

    人与人之间,最好留一个余地,千万不要打破所有界限,直捣黄龙。

    熟稔会带来轻蔑。

    在门口,常春还是见到了她要见的人,只是那未来父亲手中拿着一大束罕见的鲜花,香气扑鼻。

    常春宽慰之余,轻轻教诲曰:“该置些婴儿用品了。”那束花的代价足可置一张小床。

    那位英俊的男士向她笑笑…这女子是谁?恁地多管闲事。

    他进去了。

    冯季渝还是不顾实际地喜欢英俊的面孔。

    看看腕表,时间还早,常春悄悄回到店铺,隔着店铺,看到售货员正抱牢电话喁喁细语。

    不久将来,琪琪也会把话筒贴在耳边直至融掉。

    常春推门进店。

    店员马上放下话筒,急急微笑“今早没有客人,”又补一句“可是那几套银首饰已经卖光。”

    常春唯唯诺诺。

    一家这样的小店已困住她们一天内最好的钟数,同病相怜,常春并不介意这种敷衍的语气,谁会要求小伙计赤胆忠心。

    常春忽然问她“假使不用上班,你会把时间用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女孩一听这样的问题,精神奕奕“睡个够。”

    “人总会有醒的时刻。”

    “跳舞、旅行、逛时装店、喝茶,然后再睡个饱。”

    女孩好像十分渴睡的样子。

    常春笑了。

    女孩同老板娘说:“常小姐,其实你根本不用回店里来,乐得享福。”

    常春告诉她:“我不看店,无处可去。”

    女孩瞪大双眼,世界那么大,只怕没路费,哪怕无处去,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常春笑笑“将来你会明白。”

    女孩试探问:“是因为健康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不,我还不至于走不动。”

    “呵我知道,都去过了,已经玩腻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,许多地方许多事我都愿意再度光临尝试。”

    “那必定是心情欠佳了。”

    常春笑,有一天女孩会明白这种懒洋洋的感觉。

    有客人上门来,常春见她拿着伞,伞上有雨珠,因问:“外头下雨?”

    那客人答:“滂沦大雨。”

    常春不会知道,商场没有窗户,全部空气调节,没有四季。

    “心目中想选件什么礼物?”

    “我前度男友要结婚了,”客人说“送什么好?”

    常春笑问:“你甩他还是他甩你?”

    “双方和平协议分手。”

    “呵,请过来这边看看,这样的人值得送比较名贵及经摆的礼物给他。”

    走江湖久了,人人都有一手。

    常春邀请朱律师:“到舍下晚膳。”

    朱律师说:“老实不客气,我对于府上贵女佣的烹任手段不敢领教。还有,也不习惯一张台子上坐四五个人,七嘴八舌,插不上嘴,出来吃好不好?辛劳整日,我不想再强颜欢笑,问候您家的少爷千金。”

    “只有你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维持自我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好,还是不好?”

    “好,好好好好好。”

    朱智良坐下来便唤冰冻啤酒。

    常春看着她“似你这般可人儿,到底有没有伴?”

    朱女讪笑“你找我出来,是谈这个问题?”

    “好奇。”

    “不,我身边没有人,早三两年还可以说,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,喜欢我的人我却不喜欢,到了今日,我已经没有目标,常春,其实你我在一只船里。”

    “我?我怎么敢同你比,我是两子之母,还能有什么非分之想,只图孩儿快高长大,读书用功,孝顺母亲。”

    朱女说下去:“生活上一切我都不缺。”

    “那多好,那你可以去追求爱情了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指教,但是今日找我出来,究竟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常春扼要地说明冯季渝与她的最新旨意。

    朱女听了不出声,扬手多叫一个啤酒。

    “靠自己双手最好,凡事不必强求。”

    朱智良说:“如果我看得不错,冯季渝会把女儿的姓字改掉。”

    常春一怔,随即说:“她生她养她教她,跟她姓字,份属应该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张家骏在孩子心目中一点地位都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紧,宋小钰会替他设纪念馆。”

    “不一样的,”朱智良无限惋惜“完全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必为张家骏的选择不值。”

    朱女抬起头“这是对他最大的惩罚,”她悲哀地说“把他忘得一干二净。”

    常春说:“他也并不想记得我们。”

    争、不争、不争、争,已经磨难了她太多次数
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