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的吉赛儿_第三章狂舞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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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章狂舞 (第5/5页)

娇美柔弱的一面,愈劝他只会让他愈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;而紫恩初到纽约,正是举目无亲之时,多个跑腿的人总是好的,安迪必会成为她裙下的臣民之一,就像从前在南非和台北的自己一样愚蠢。

    安迪和紫恩…维恺愈想,心中的垒块就愈沉积。

    吧涉别人的感情,绝不是他的行事作风,试想,如果乔安妮的前任男友若跑出来,在他面前说乔安妮的坏话,千方百计的要阻止他们,他一定会觉得这个人心理不正常,胸襟狭隘到了令人齿冷的地步。

    不!他不愿做这种变态的男人!但他怎么也克制不了情绪,让自己朝沉沦的方向走。瞧!他不是正一身西装地坐在教堂里吗?

    结果,安迪不在,维恺的脸色当场变绿,他真的和紫恩去约会了吗?

    在那一刻,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直奔长岛,等到紫恩,然后把一切说清楚,告诉她可以去颠覆任何人的生活,但绝不是他简维恺及她的至亲好友,请她务必高抬贵手,放了他们一马。

    在乔安妮的错愕中,他匆匆来去。

    进到家前的巷道,维恺才想起自己忘了打电话,也许爸妈都不在家呢!

    当他关上银蓝色的跑车门,吴菲丽已从窗口看到他,瞧他如此西装笔挺地突然出现,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?

    维恺一进屋,就左右瞄瞄,想找出关于紫恩的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吴菲丽在他身后问:“今天怎么有空回来?也不事先通知,你老爸被朋友叫去打麻将啦!”

    维恺没有回答,径自两三步便跨到楼上,他打开浴室的门,看见有粉红毛巾和蜂蜜香皂,整个空间带着花儿的味道;他再打开客房的门,里面却整整齐齐的,方正的被褥,空无一物的桌子柜橱,不像有人住的样子。难道他在百老汇遇见的紫恩是梦一场?

    “她呢?”他问跟着上来的母亲。

    吴菲丽看她的举止,已猜出八九分“你都知道啦?”

    “紫恩来的事,为什么要瞒着我呢?害我出了好大的糗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没有瞒呀!只是没有适当的机会说。”她安抚地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没有?上次我回家吃饭,还有爸到苏荷区来,都可以告诉我,但你们却隐藏得很好。”他压抑自己的急躁说。

    “什么?不是你老爸说的?那你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的?”吴菲丽不解的问。

    维恺只好将在杜弗剧院前面发生的事再说一遍,包括安迪的流鼻血。

    “安迪这宝贝,做事就是少根筋…”吴菲丽笑到一半,脸突然僵住说:“所以,你是和紫恩见过面了?你…你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吧?”

    维恺想到咖啡店那场不欢而散的谈话,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说:“还好吧?”

    “你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,难怪紫恩上星期五就坚持要搬家。”吴菲丽恍然大悟的说。

    “搬家?她搬去哪里了?”他脸色微变的说。

    “曼哈顿呀!她找了几个舞团的朋友,一辆车就载走所有的东西,说什么交通方便,可以到大学旁听,反正都是不容人反驳的理由。”她看了儿子一眼说:“弄了半天,原来是跟你有关,你到底对紫恩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哦?这份倔强和骨气倒是紫恩以前所没有的。维恺在心里膨胀了几日的怒气,一下子“噗!”地刺破。他走下楼,打开冰箱假装要找饮料喝。

    吴菲丽看情况不妙,又再追问了一次。

    “也只不过是要她别太打搅你们而已。”他勉强地说。

    “这哪里是打搅?才住不到一个月,你要我怎么向于伯伯他们交代?”吴菲丽想再继续指责,但看到维恺眉间有着沉郁,眼中飘忽着忧色,可见这件事对他影响不小。若紫恩仍是他心头上的结,或许这正是解开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维恺,”她放软声调说!“这六年来,我和你老爸不提紫恩,是明白你自尊心强,也有能力平复自己的痛苦。结果,你做得很好,有优秀的学业和成功的事业,生活也朝气蓬勃。现在回首看往事,平心而论,十九岁和十六岁结婚,是不是太早了一点?”

    “是太早。”维恺承认,但他内心却想,我又不是为结婚而结婚。

    “这就对了嘛!为了一个不成熟的争执,两个青梅竹马的好友闹得反目成仇,若死不相往来,不是很可惜吗?”吴菲丽说:“其实,我这回邀紫恩来住,潜意识也是希望你们重修旧好,不要再彼此介意,能够笑着说以前的种种,也算圆满收场了,不是吗?”

    圆满?维恺苦笑一声,语调中有着不易察觉的讽刺“我的心理医师老妈,我的自尊心从没受损,也没有你所谓的痛苦创伤。十九岁的事只能算幼稚,我早就不介怀了,更不必用『反目成仇』那么严重的说法。现在,我和紫恩都长大成人了,各有各的想法和天地,拜托你不要把我们硬凑在一块儿,像小学生一样打勾勾和好,行吗?”

    “既然不介怀,以后就由你照顾紫恩,好不好?”吴菲丽乘机说。

    “又要照顾?”维恺怪叫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和紫恩一起长大,她不就像你的meimei吗?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天底下的女孩那么多,为什么非要她当我的meimei?”他抗议地道。

    “有缘嘛!”吴菲丽摆了一张长长的脸孔说:“儿子呀!有位心理学家曾说过,人必须要正视童年,才会有幸福快乐的未来。”

    “老妈,求你别再乱编名家格言了!”维恺捂住脸,无奈地说。

    “那我们来看这个。”她说着,由矮柜中拿出一大本相簿。“六年来,都一直堆在箱子底,前几天才由我和紫恩整理出来,挺有意思的喔!”

    相簿的第一页,赫然是他和紫恩的合照,照片里的色彩已褪,十岁的男孩和七岁的女孩牵着手站在南非大使馆前面,笑得纯真又可爱。尤其是紫恩,那苹果般的脸颊和黑灵灵的大眼睛,比他记忆中的还要美丽。

    尔后,小女孩一年年长大,奶气的胖已经没有了,出落得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;而那英俊的少年,就自喻是护花、赏花之人。

    臂看往日的纪录,认真不得,就当是历史人物,另一个人生,若要他们活过来,无疑是如逆向时间般不可行。

    好吧!要当紫恩是meimei,还不容易吗?况且,一旦做了哥哥,他就有理由管束她交友及生活上的琐事,顺便可以禁止她和安迪往来。

    嘿!这不就和以前那“免费保母”一样了?

    不!当然不一样!他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呆子了,这一回,他要只享权利,不尽义务,让紫恩真正怕到,永远不敢接近他方圆百里之内的人和事。

    然后,大家就会明白,他简维恺根本不在乎于紫恩,从来就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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