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关守将_第七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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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 (第3/6页)

从没有人能了解他内心世界吗?孤独是很可怕的,那种滋味我尝过,就是因为不愿再品尝那种痛苦,我才会依附在任廷轩的温柔下。那他呢?一个人独自品尝那种滋味这么多年?

    突然明白在车厂见到他时,他脸上的憔悴是为什么了。寂寞容易使人憔悴啊!

    为他的遭遇感到心痛与不舍,突然想将他紧紧拥抱,给他一丝温暖,在我孤独时,至少身旁有吴秀香;在我寂寞时,任廷轩的温柔适时温暖了我,而他却什么都没有,只是一个人默默承受。有谁了解他那讥讽世俗的表相下,隐藏了一颗孤独的心呢?

    “你会遇到一个真正了解你的人的。”伸手轻抚他脸庞,语带怜惜地安抚他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,我已经遇到了。”他再度俯下头来,用他的唇与我得缠绵。这一次他吻得好温柔,将他孤单的心,藉这个吻传达给我知道。我忘形地沉浸在他的温柔里,双手不自觉地圈住他的腰,将我们之间的距离缩到最短。

    “就是你,小敏。”他在我耳边轻声呢喃,湿热的唇沿着我的颈子向下探索,直到他伸手轻解我上衣的扣子时,我突然回神,连忙推开他。

    “我们在做什么?”天!我竟然做出这种事,我是个有夫之妇,还不知耻地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,又…

    “小敏,你心里有我,对不对?”他欲伸手过来拉我。

    “别过来!”我连忙退了一步。“你别自以为是了,我的心里只有我丈夫。”

    虽然心虚,我还是要向他声明我的立场。

    “说谎!如果你心里没有我,怎么会对我的吻有反应!”

    “那是…那是…你诱惑我的。”将过错推给他,不愿承认心底那个小小的声音。“我们夫妻感情很好,希望你不要来破坏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破坏?”他的脸又沉了下去,嘴角漾出的是他惯有的那抹嘲弄。“你不敢告诉他我们之间的事,是怕因此而影响你们的感情,这叫感情很好?”

    “我没告诉他是因为没这个必要,廷轩不会在意的,他爱的是现在的我。”其实,我也没有把握任廷轩若知道我跟他之间的事会有什么反应。被他这样一说,我心里真有点怕怕的。

    “是吗?要不要试试?”

    “你…你在威胁我?”此刻我只觉得眼前的他十分可恶。

    “不如说是考验你们之间的‘感情’。”他特地强调感情两个字。

    “你…你从小就威胁我借你东西,长大了还威胁别人拿钱给你、现在你依然如此,恶习难改!你为什么要这样!”此时的心情可以用恨铁不成钢来形容吗?我当初为什么要认识他啊!

    “我只是要拿回我的东西。”他语气坚定,没有丝毫迟疑,更加激怒了我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你的,听到没有,不是你的!”如果手上有东西,我一定会砸向他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放弃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作梦!”

   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,该不该告诉廷轩这一切?如果告诉他,他会有什么反应?狂怒?然后你弃我,让我又回到当时的一无所有?想到此,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。

    会吗?他会这样吗?

    直到现在才发觉,我之所以对婚姻缺乏安全感是因为没有对任廷轩诚实。因为我刻意地遗忘、刻意地隐藏,反而让它在我内心某个角落占有小小的一席之地;虽不明显,但它确实存在,俨然成为我婚姻中的不定时炸弹,一旦有人点燃引线,就会引爆它。徐焉腾就是那条导火线!

    心中的不安与恐惧吞蚀了我的思考能力,在我的大脑无法运作的情形下,我唯一能寻求的支柱只有一个人…吴秀香。

    当然,为了让她替我拿个主意,我必须将事情的始末告诉她。只见她愈听,眼睛张得愈大,嘴巴也到了久久无法闭上的程度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都是…真的?”吴秀香似乎还没有从惊愕中恢复过来。

    “你认为我是那种杜撰故事的高手?”我不答反问,而且问得很无奈、很无力。

    “当初为什么不说?”看样子,她已经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,脸上的不可思议已经消去了大半。

    “说什么?哭着跟你说我失身了,然后拉着你一起伤春悲秋,顺便仇视世上所有的男人?”依照吴秀香的个性,这点不无可能。

    可能我说得太有道理了,令她一时无语,皱了好久的眉,一脸世界末日般的难过。奇怪,苦主是我才对吧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我错怪他了,想不到他那么热心地为你奔走、筹学费都是别有目的。

    边边,对不起,如果那天我不留你一个人在家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,那家伙也不会有机会威胁你了。”吴秀香握住我的手,痛心疾首地向我道歉,但是这该怪她吗?

    “不是你的错,你为我做的够多了。怪只能怪老天捉弄人。”我拍拍她手背,希望她不要自责。“我该告诉廷轩吗?”

    “与其被他威胁,不如你向任大哥求救,把事情告诉他,他会理解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怕。”不安在心里一直扩大,彷佛看到即将到来的风暴。“怕廷轩会因此嫌弃我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怕?你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啊。站在法律的立场,你可以说是被强暴,是受害者耶。”吴秀香不忘搬出律师那一套说词,企图给我信心。“何况任大哥不是那么肤浅的人,会去在意那可笑的处女膜。他那么爱你,疼你疼得像心头rou一样,如果知道了一切,只会更加怜惜你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我仍然不太有信心。

    “当然是真的,不然难道你宁愿被那个坏蛋威胁?任他予取予求,在精神上折磨你?”她很直接地点出我心中另一个顾忌:“如果你不说,他也有可能会去说。

    要知道,从你口中说出和从他嘴里讲出来,两者的意义是不同的。如果你是任大哥,你觉得哪一个对你的冲击比较大?”她一项一项逐一分析给我听。

    的确,她分析得没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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