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无忌_第三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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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章 (第3/4页)

,无忌大哥则是“滔天帮”的帮主暨幕后最大杀手。

    造下这样十恶不赦的杀业,全是为了她。

    是谁欠了谁?谁又该还谁多一些?她已经无法明白。

    刘宛柔挽起衣袖,不见天日的手臂皎白如玉,却也细孱地彷若一折即断。

    谁会知道这般看似弱不禁风的手臂,竟比任何利剑都还来得毒辣呢?

    她今晚杀了一对兄弟。

    弟弟看着哥哥肚破肠流时,哭喊着直扑向前掐住她的手臂。

    她万万没想到那样的色胚竟也知道兄弟情深,她恍了神,而那人的手就扯破了她的面纱,掐捏住她脖子。

    当然,那个弟弟最后还是死在她的手下。因为她还想活着…

    但是,她活着是为了什么?

    只为了不想死吗?

    脖子上的伤痕隐约痛着,她却无心理会,但觉得疲累地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她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…

    “你受伤了。”

    欧阳无忌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边,为她覆上一袭披风。

    “死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她仰头看着他,清冷的脸孔上没有任何表情——如他。

    欧阳无忌挑起她的下颚,覆住她的唇。

    她的气味总是清甜的,让他舍不得放手。而她勾住他的颈子,因为想从他的唇间寻找活着的证明。

    早已记不起两人之间的吻是从何时开始激烈如火的,如同早已忘却从何时开始,两人皆成了不多言之人。

    吻,终止于她不适的喘息问。

    他扳起她的脸孔,她唇色如火,面容却惨白似雪。

    欧阳无忌飞快抬头看了一眼圆月,为她拭去额上的冷汗后,掏出一小瓶无色无味的药油在她额间推按着。

    那淡淡的药草舒凉沁人她的皮肤,稍减了疼痛——那是他从一个死人身上得来的膏药方子,始终为了她而带在身上。

    “吃解药了吗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还没。”她摇头,拉下他的手。

    欧阳无忌探手在她腰间取得一颗颜色斑斓的药丸,不由分说地送到她唇边。

    “我还不想吃。”她侧过脸。

    瞧着她在夜风中轻飘的云鬓,他竟感到一阵心慌…那么多的死难都熬了过去,谁都不许在这个时候放手!

    “你如果不想吃解药,那么就一刀刺进我心里!”

    一把薄如蝉翼的银刀被塞到她手里。

    欧阳无忌定定地瞧着她,不再多言。

    “不!”

    刘宛柔金澄的眼闪过惊慌,匕首被狠狠地挥落地面。

    翩然白衣落人他的怀里,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小脸倏地埋入他胸前。

    “别这样…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…”她干涸的眼流不出泪水,枯涩的声音却比哭泣更来得悲切。

    “既然下不了手,又何苦让我为你担忧?”

    欧阳无忌勾起她的下巴,将药丸喂人她唇间。

    血腥臭味在唇间散开来,她张唇欲吐,他的手却早一步地将药丸重新送回她唇里。

    “吃下。”他仰高她的下颚,微施劲让她咽人解药。

    刘宛柔狂乱地拨开他的手,喘着气等待那股膻腐气息穿过她的咽喉,到达五脏六腑。

    她以为这一次她可以熬过那种感觉!

    她以为!

    捣住唇,她冲到溪边,一次又一次地掬起溪水,拚命饮下喉,只求那血的气息别停留在舌尖,再次恼得她终夜无法成眠。

    近年来,她早就不吃任何会流血的生物,只是这每月一回的解药,总要呕得她掏心挖肺。

    直到再也喝不下任何溪水,她疲累地瘫坐在溪边,颓然地垂下双肩。

    “别折磨自己。”他跪在她身后,紧紧搂住她的肩。

    “不管我愿不愿意,反正都要受折磨的,不是吗?”刘宛柔侧着头,用脸颊轻轻摩擦着他的手臂。“你该让我痛的。因为唯有在痛不欲生之时,我才能说服自己——我每天每天的出生入死是因为我吃不了苦。”

    溪水从她唇边滑落,湿了他的臂袖。

    “总会有希望的。”

    至少上天让他在数月前诛杀一名官员时,发现了“血药”这个秘方。

    他只怕她不愿哪…

    “三年前,你也这样告诉我。”她苦笑着。“但是我们仍然看不到希望。”

    “三年后,我有资格说得更加理直气壮。”他在她唇边低语。

    刘宛柔闻言飞快地旋身,望人他黝亮双瞳裹那深邃的眸太专注,专注到让她的背脊冒出冷汗。

    “你找到解药了?”她的声音颤抖着。

    “不。”他不想哄她开心,所以只得承受她眼里再一次的希望破灭。“不过,我相信我已经找到能够稍解你中蛊时痛苦的药方了。”

    十指交握着,是谁的手心泌出了汗,他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是什么药方?!”她屏着气息问道。

    “你不需要知道,只需要在你偶感不适时告诉我,让你不至于每每一犯疼,便被折腾到像要离我而去一样。你或者忍得住,但我…我难道不会不舍吗…”欧阳无忌低吼一声,将她的背紧紧压向自己。

    她茹素,吃得又不多,是故蛊毒一作怪,往往耗尽她所有的力气。而他只能惊恐地握着她微弱的脉门,生怕她从此长睡不醒。

    “告诉我,那是什么药?”她追问。

    “大哥不会加害于你。”他说得认真。

    “傻…”纤纤玉指点上他的额间,眼眶微微湿润。“我怕的是你加害自己啊。”

    四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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