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颜眉_番外篇系颜眉记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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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番外篇系颜眉记 (第2/3页)

,为他准备必须的用品,他醒来的时候会需要。

    我走出医院的时候阳光灿烂,我感到我又一次赢得了生命。

    我在家门口看到了阿眉,那一刻我惊喜莫名,阿眉,你是在那里等我吗?

    阿眉问我好不好。我能怎么回答呢?那些生活的负担我必须担负,而阿眉,却永远不适合这些。我于是不准备告诉

    她,我只要她自在地享受属于她的青春,那就够了。

    我说:我很好,我一直在学校上课。

    阿眉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,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失望和愤怒…我感到全身冰冷,阿眉,你怎么了?

    她跑掉了,我不放心,下午打电话给她,她却更加冷淡。

    阿眉,这些日子,你究竟出了什么事?你究竟遇到了什么?

    一九九七年十一月八日

    阿眉明显地在躲着我,我本来就没有话可以跟她说,如此一来,更加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我们就只有这样而已吗?莫名地开始,莫名地结束。

    阿眉,你我究竟是在做些什么?

    一九九七年十一月十二日

    天气越来越冷,父亲的情况也越来越糟,他长时间地昏睡,醒来时总是十分焦躁,他大概也预感到生命终结的到来

    ,一天天坐立不安。

    我再也无暇顾及阿眉,她也不愿见到我。于是我只好远远地看着她,有一天,我在便利店买东西,阿眉从街道拐弯

    的地方过去。我想我当时一定是看得痴了,直到便利店的阿婶问我:“那是你的女朋友?”

    我只有苦笑。

    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

    案亲奇迹般地清醒了一整天,他精神振奋,心情极好,他于是坚持要出院。

    我感觉到不祥,但是却无法违逆他。

    我与他回到家,他说很累,我于是让他到阁楼歇息,我自己出去买米,很久没有在家里做饭,早已弹尽粮绝,如今

    他要在家里住,我必须去准备。

    外面在下雪,我没走几步就看到风雪中单薄的身影:是阿眉。她抱着一只极大的纸箱,瑟缩着往前走。我感到心疼

    ,于是过去帮助她。

    她并不领情,我们一路同行,几乎没有说什么话。

    我只好自己安慰自己:也许,宗万方已经能够让她幸福。

    当夜我辗转难眠,凌晨的时候,我听到父亲如同撕裂般的的喘息,我大惊,急忙冲进阁楼,他趴在床上,嘴里发出

    咻咻的声音…

    我扑过去问他要什么,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,枯瘦的手指拼命握着我的手,痛苦得整张脸都扭曲了。

    我已经不知身在何处。

    他没有挣扎多久,就慢慢地冰冷了,他的眼睛仍然睁着…

    我感到冰冷的绝望,我抓起电话,直到我听到那头清脆的嗓音,我才明白我做了什么。

    阿眉于是默默地陪伴着我,我们两个人走了很远的路,我有时候说话,有时候沉默,沉默时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

    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,但是阿眉一直陪着我,没有厌烦。

    阿眉,谢谢你。

    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

    我不想见任何人。

    我这一生陪伴他的时候太少了,现在至少让我陪陪他,就只有我和他,清清静静的。

    哦,还有阿眉。

    我坐在窗台上,这里可以看到阿眉的窗户,我有时看阿眉,有时候看父亲,有时候就喝一口洒…我感到内心宁静。

    然而外面的人却不准备让我安静…

    他们一直想进来,我不去理会他们。

    后来阿眉来了,她敲门。

    我打开门让她进来。

    她满脸哀伤,我看着她的脸,有一种旅人看到久远的家园的感动,我于是把脸埋进她的怀里,我想我一定说了很多

    话,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…

    后来我睡着了。

    等我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亮着一盏灯,阿眉坐在我的床头,握着我的手。

    我想说话,想安慰她,胃里翻江搅海的涌动却在那一刻淹没了我,我开始呕吐,承担饮酒的后果,阿眉,太难为你

    …

    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

    我在半夜醒来,身热如火。

    我清醒地明白我病了,这是意料中的事,我却不想再为难我的阿眉,我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拿葯,我希望我的发烧能

    在天亮时退去…

    我冷得发抖,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我终于想起葯在楼下,我却无法走下楼去。

    我瘫倒在床上,失去知觉。

    阿眉在天亮时候来看我,我对她很抱歉。

    我迷迷糊糊地听到她跟旁人的对话,所有人都认为我有我的事情必须要做,阿眉却希望我能休息。

    我于是去履行我的职责。

    没关系的,阿眉,只要你能陪着我。

    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

    我度过了一个恐怖的夜晚,我想,如果不是阿眉,我一定熬不过去。

    然而我终于醒来了,我醒来的时候,阿眉守在我旁边,泪盈于睫。

    我们双手交握,那一刻,我觉得我们可以就这样一直到,天荒地老。

    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

    我想起今天是圣诞节,我应该送给阿眉一样礼物。

    然而我却只能躺在病床上,一步也挪不动。

    我想起给阿眉点歌,我点的是张信哲的歌:《爱就一个字》。我只能想起这一首,我希望阿眉能喜欢,我希望我能

    在晚上听到她亲口告诉我:她喜欢。

    然而我没能等到她回来。

    下午的时候,我忽然又开始呕吐,我头痛得厉害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后来我什么也看不见,我问梓衣:天黑了吗?

    梓衣不说话,我于是明白了。

    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

    我已经不想再跟阿眉联系了,我不能把她拖进我的深渊,我的阿眉,你是属于早晨的,属于早晨第一缕阳光…我

    放你自由。

    医生告诉我,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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