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缘花_第五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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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章 (第4/4页)

皮上,胸部梗着想吐,柯家郊区别墅虽大,却令她有窒息感,她苍白着脸说:“靖宇,我累了,我先回去好吗?”

    “你真是娇娇女,多一点折腾都不行。”靖宇摸摸她的额头说:“有些冰凉,我叫司机老杨送你回去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,我…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一定要,我可不希望万事俱全时,新娘出了差错。”他坚持说,并叮咛她:“好好睡一觉,别忘了明天要拍结婚照,我会再提醒你的。”

    天呀!还有结婚照,那厚厚一大本,假的也要成真,像犯罪后抹不掉的证据。

    她一回到“顶翎”就打电话给名彦。

    “我受不了了,我想结束这一切,再下去恐怕无法收拾。名彦,你明天就来接我,我必须消失了。”宛云说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好戏才正要上场呢。”名彦不解。

    “柯靖宇居然要在教堂结婚,我怎么能在上帝前演这出戏呢?”她愈说愈觉荒谬。

    “教堂?那才刺激呀!我可以去抢新娘,柯靖宇的脸一定很有看头,搞不好我还可以上头条新闻呢!”名彦兴致勃勃地说。

    “你找死呀!”她生气地说:“我下定决心了,叫你来你就来,我们可要走得干干净净,明白吗?”

    名彦兴头被砍,只有无奈答应。

    接着宛云开始收东西,并想着如何写出最具震撼力的留言条,让柯靖宇所受的惩罚不减少。

    天黑时,他来了,宛云挡在门口,不要他进来。

    “你看起来很不好,眼下有黑眶,要不要看医生?”他用手轻摸她的颊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,我想我只有些紧张,明天就会好。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    “你好像对结婚不太确定,让我进来陪你吧!”他轻抱着她说。

    多么温暖,多么柔情,却又多么可恨!多少女孩投入这强壮的胸膛,因而跌得粉身碎骨呢?

    “我需要安静一晚,明天还有重要的事呢!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对,结婚照。”他吻着她的脸,突然尝到泪水,他惊讶问:“你怎么哭了?”

    “有吗?”她忙退开,擦着泪。

    “小灵芙哭了,事情一定不寻常,到底什么事呢?”他追问着。

    “真的没有,看你为婚礼奔忙,很感动罢了。”她随便说。

    “傻小霜,那都是为了我们,美丽的新娘才是我心目中最大的感动。”他亲吻她的额头说:“你好好休息吧!有事我就在对门。”

    他走后,宛云原本写不顺畅的留言条一气呵成:柯靖宇:希望预备这场婚礼能让你了解爱情、婚姻和孩子是多么神圣不可欺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想想那些被你玩弄拋弃的女孩子,和那些被你毁掉的小生命,你说她们愚蠢无知、自讨苦吃,结果这些话都丝毫不漏地报应到你身上。

    我是路见不平,拔刀要给你这花花公子一个教训。男人可以欺骗女人,女人也能欺骗男人,滋味如何?可惜的是,我再报复,也无法真正补偿那些被你伤害的女孩子于千万分之一。

    基于一点良知,我没有在婚礼之日才给你当头棒喝。我希望你摸摸自己的良心,别再做伤天害理之事,你若罔顾那昭昭天理,上苍会处罚你无妻无子、绝子绝孙的。

    按仇的小霜

    宛云写完信,不忍再看一次,就像丢掉一个沉压又烫手的包袱。

    小霜今晚就要从地球上消失了,回到宛云,多些什么,又少些什么,说不清的,只觉愁苦更在眉间凝聚了。

    一早靖宇去上班后,名彦就来帮宛云搬行李,租来的出租车停在门口。时间很赶,十一点靖宇在摄影公司等不到她,一定会回来看究竟。

    “傅小姐,你要搬家吗?我以为你和柯先生结婚后还要住这里呢!”老李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“我们另外有新房。”宛云应付地说。

    东西并不多,但不留破绽很重要,他们是连押金也不要了。忙到十点半,再抓不到一点错处,宛云把信夹在靖宇家的门缝,就准备离去了。

    名彦坐司机隔壁,她在后座押一些箱子,心仍噗噗跳。她翻皮包想找面纸,突然发现她的行动电话忘在浴室了。天呀!百密仍有一疏,她实在没勇气再回去,但不拿也不行。

    她要出租车再转回头,反正才十点四十分。冲入“顶翎大厦”恰见老李,他想搭讪,却被她阻止,此刻每一分钟都很宝贵。

    拿了行动电话,坐电梯下楼,老李仍在原地挡路。闪过他来到马路,靖宇却从左边走来,手里拿着她的留信。

    “小霜,这是什么意思?”他脸色铁青,厉声地问。

    “快上车,别理他了!”名彦探出半身叫她。

    这一声惊醒她,她忙上出租车。在车发动的那瞬间,靖宇碰到车尾,她很清楚看见他冒火的眸子和太阳xue爆胀的青筋,像要杀人一般。

    “小霜,回来!”靖宇大喊着:“我不准你走!”

    名彦要司机加快速度,车愈行愈远,把靖宇拋在后面,但他仍不死心,狠追着,好长的一段路,她们看见他的身影,衣服和头发都散着,两条长腿像在飞,不会累,永不休止的…

    “那小子真能跑,我本来要警告你的…”名彦说。

    她什么都听不见,眼中只有靖宇,随他的人愈远,她心跳愈快,如丛林嚣战的乐鼓,在耳膜夺命地呜响着。

    车一转弯,看不见靖宇了,她仍觉得他在跑,步伐声由地底传来。一直紧抓椅背向后望的她无法回头,因为僵硬,因为满脸的泪痕…

    他,应该停下来了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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