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字相冲妙姻缘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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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3/4页)

雾气,鲜爽中带着些微的冷洌。柴仲威按下车窗,大口吐出整晚累积的酒意浊气,也让浑沌胀疼的大脑得到清凉的慰抚而稍稍纾解了压力。

    他一夜未眠,烦躁的情绪自与何芝敏谈过话后就如影随形的跟着他,且有更形加剧之势。

    这太不可思议了,以他多年游戏花丛的经验,女人的势利现实看得多了,他根本早就习以为常了,一向也不以为意,但这回却偏偏对孙习融前倨后恭的转变感到如此的无法接受,破坏了他一贯的风度、潇洒。

    所以,带着满腔莫名的抗拒,和满腹不愿置信的怀疑,他还是来了,来亲眼看清她逢迎丑恶的嘴脸,好教自己彻底死心,从此断念。

    柴园的大门口距离主屋大约有三百公尺远,柴仲□用车上的遥控器开了铁门,并未直驱而入,他把车停进门内的车道上,关好门下车后,便安步当车的往院里漫步而去。

    他不想引起太大的注意,只想在汪嫂热情的招呼之前,先独自走走看看。四处眺望的双眼在潜意识里搜寻着一个纤弱的身影。

    见距主屋不远的花架下,似乎有两个人影在交谈,柴仲威不动声色的悄悄靠近。

    “习融啊,还不到七点呢,露水还湿重得很,我陪-到处走走就好,别坐了。”王妈关切的说着。

    穿著银灰长衫外披一件灰蓝外袍的纤巧女子坐在花棚下,轻柔的应着:“王妈,都走了一大圈了,我想先在这儿坐坐——听鸟儿叫得多起劲啊!空气又新鲜极了,待会儿阳光就慢慢暖和了,我晒一会儿,-先忙去吧,别担心,我只坐在这儿,不会乱走的。”

    王妈四处看了看,终究不放心,便又道:“那我陪-在这儿坐坐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这里安全得很,又宁静,我想一个人坐坐,晒晒太阳,一会儿再麻烦-来带我进屋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-别乱走,要什么就大声喊我,我进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,-去吧,我不会乱走的。”

    王妈拉拉孙习融披在肩上的外套,才转身进屋去。

    柴仲威静静的立在树篱后,默默的审视着。

    孙习融仰靠在椅背上,听着枝-间鸟雀的啼鸣,闻着空气中树木散发出来的芬多精和花草的清香,脸上的神情是一片安详宁静。

    这时,屋侧的工具房走出一个老者的身影,大声的往这边打着招呼,划破了一园的沉默。

    “习融,这么早起床,晒太阳啊。”

    “喔。汪伯,今天忙什么?”孙习融扬声响应,清脆的语调中有着自然不做作的亲切。

    柴仲威愈来愈不敢相信她就是那天对他大骂、还将他轰出病房的人。

    “没啥,想去修修西边那排树篱-怎么不多睡会儿,这么早起来?”老人关切的问着。

    “喔,这阵子睡够多了,早晨空气好,想在外头坐会儿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-坐坐,我忙去了,待会儿让王妈带-进去吃早饭。”汪伯边喊边往另一头去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孙习融点点头,脸上有淡淡的笑。

    从刚刚看到现在,柴仲威不得不对她收买人心的速度佩服起来。

    他听到大家都叫她习融而非孙小姐,而他们之间对谈的口气就像她一向是住在这儿般的自然亲切,这不禁教他更诧异了。这孙习融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和本事呢?

    他更仔细的观察着她。

    帽沿下的阴影遮住她茫茫的双眼,只见一管挺秀的鼻梁笔直而下,轻合的双唇薄中带着丰润的色泽,下颚的线条坚毅中显出几分柔弱,小巧而微翘的下巴让她的脸型在沉静中有着活泼的青春稚气,披散在肩背上的直发在阳光下闪着乌亮的光泽。

    她安静的坐着,彷佛在想着什么,又像什么都不想,只是单纯的坐在那里,像一尊附着灵气的女神雕像。

    除了树梢忙碌的鸟鸣和远处汪伯的大剪子“喀喳、喀喳”的修剪声,四周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蓦地,孙习融动了动身子,抬起头向四方茫然的张望。

    “谁?谁在那儿?有人吗?”她语带一丝惊慌的出声询问。

    不知怎么的,今早她一直隐隐觉得不对劲,老觉得好象旁边还有什么人似的。

    她住进来已经一个星期了,对这里的环境也慢慢的熟悉了,再加上和三个老人家相处愉快,原本纷乱不安的心绪渐渐被抚平,除了不能视物的遗憾外,她甚至开始喜欢起这段静养的生活。

    只是日趋和缓的神经,今晨却莫名的有些隐隐的不安。

    考虑了半晌,就在孙习融的神色恢复平静后,柴仲威缓缓走出树篱后,直接往她对面的另一张椅子坐去,一边出声说道:“是我,柴仲威。”

    孙习融差点惊跳起来,愣了有两、三秒的时间才回过神,她略略锁着眉心的朝着前方问道:“柴先生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王妈怎么没告诉我?”

    她的反应落在柴仲威的眼中,自动转译成一种心虚。他挑着眉,看向仍显清澈却毫无生气的大眼说道:“早上,才到没多久。也没人告诉我回家要先通报。”

    孙习融听到这样隐含讥讽的回答,防卫心即刻升起,便也冷然的说:“通报倒不必了,你是主人,我不过是借住的食客,哪有权过问你的去留?只是堂堂柴园的少爷,回家却是一声不吭、偷偷摸摸的,未免令人觉得奇怪罢了。”

    见她回答得一点都不客气,柴仲威的脸上浮现一抹兴味,他靠向椅背,叠起双腿,悠闲的说道:“听何秘书说,-急着当面向我致谢,怎地我回来了,-却嫌我偷偷摸摸的呢?”

    “致谢?我想何秘书大概误解我的意思了吧。我是告诉她,你不必因为顾虑我而不敢回到柴园,这儿毕竟是你的家。”

    停了一下子,她又继续道:“至于这一阵子在此受到的照顾,我是很感谢汪伯、汪嫂和王妈没错,但你就不必了,这本来就是你该做的,不是吗?”孙习融淡淡说着,用一种不在乎的神情。

    咦?怎么会差这么多?她不是该谄媚巴结的讨好他,对他的大方慷慨感激涕零、铭感五内吗?怎么还拿乔,好象活该他欠她似的?

    这招叫什么“欲擒故纵”吗?哼!可惜啊可惜,他柴仲威也不是省油的灯,他这些年的“学费”可不是白缴的。

    他轻狂的笑了起来,问道:“难道-不知道,照顾-的这些人,领的都是我的薪水?-可知道,若我不同意这样的赔偿条件,-现在很可能仍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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