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使苏西堕落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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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2/3页)



    苏西松口气。

    “可是这件事明显影响到苏周遗产继承权。”

    苏西又抬起了头。

    “现在,苏富来的财产,改由你与苏近继承。”

    苏西木着一张脸,作不了声。

    朱立生说完了,走到一座庞大的地球仪前面,轻轻转动它。

    这分明也是一具古董,南美洲的形状统统不对,可是那时的人照样生活,~点遗憾也无。

    朱立生说:“苏西,你并无喜悦的神色,反而叫我高兴,正如启东所说,你天真烂漫,活泼可爱,毫无机心。”

    启东真的那样形容她?苏西心头一阵温暖。

    她的四肢仿佛又可以活动了。

    她抬起头,这时才看到书房天花板一角悬着一只

    月球仪,与地板上的地球仪恰巧成为一对,此外,书房

    没有其他装饰品,多么新鲜奇突。

    朱立生吁出一口气,"你极小之时,有次见过我,还

    记得吗。”

    苏西静静地摇头。

    她记性绝佳,过目不忘,记忆可以追溯到幼儿期

    去,可是,她不记得曾经见过这个英俊的人。

    忽然她问:“你可有送我礼物?”

    “一套西游记人物娃娃。”

    苏位分开嘴笑,"那是你?”

    朱立生如获至宝,"你终于想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还保存着那套泥娃娃,不过,孙悟空原来的金箍棒已经失去,猪八戒崩了一只耳朵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说来,你喜欢那套玩具?”

    “是我至爱。”

    朱立生感到非常安慰。

    苏西问:“之后为什么不再见到你?”

    “我们搬到伦敦去住了好几年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回来过?”

    “实不相瞒,那时我与令尊有点意见分歧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你赠我玩具。”

    “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朱立主看着背光而坐的苏西。

    他记得很清楚,当年那小小女孩与他的女儿大不相同,她穿着套唐装衫裤,天然吞发垂在肩上,脸容秀美,像个小大人,因此他没有伸手去拍她,怕唐突。

    今日她五官没有多大改变,身量比他想象中要高许多,穿平跟鞋都几乎到他耳尖,晶莹大眼睛里似有千言万语。

    他别转面孔。

    接着,轻轻咳嗽一声,"启东下周回来。”

    苏西笑,"他喜欢四处流狼。”

    “自幼把他带着遍世界走,他也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这可是他儿子的女友?

    “你们发展如何?…

    苏西小心翼翼回答:“我们是很谈得来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正在这个时候,秘书敲门进来通报,"雷律师来了,”

    雷家振跟着进来。

    苏西连忙站起,"我先走一步。”

    “不,"雷家振说:“你不必痹篇。”

    她脸色不大好,朱立生斟杯酒给她。

    半响她抬起头来,"苏周乘家人不觉服葯,已经送到医院里。”

    苏西听见,啊地一声,都是这张遗嘱害事。

    雷家汉叹口气,"救是救回来了,情绪十分激动,需接受精神治疗。”

    苏西真没想到她会那样不快乐。

    忽感唇亡齿寒,物伤其类,不禁垂下泪来。

    雷律师再斟一杯酒,"苏进已经到三藩市去避锋头,听说,李女士打算把苏周也送出去。”

    朱立生讶异:“这正是她最需要亲人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雷律师放下酒杯,"对一些人来说,孩子听后便是子女,孩子一出纰漏便不是子女。”

    雷家振转过头来说:“苏西,你的财产又增加了。”

    苏西清晰他说:“我不要那笔钱。”

    雷律师苦笑,"这个傻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她在哪家医院广

    “圣心医院。”

    苏西说:“对不起,我有事先走一步。”

    “苏西…”

    她已经离开朱立生办公室。

    马上叫一部车赶到医院去。

    走过附近花档,心情比较平和,挑了一小束紫色毋忘我。

    苏周独自躺在病床上,已经醒来,看到苏西,泪如泉涌。

    苏西握着她的手。

    房内只有一名看护陪伴,说不出凄清。

    苏周嘴唇蠕动,苏西探耳过去。

    只听得苏周沙哑微弱的声音说:“…她叫我去追赵必华,我没成功。”

    苏西发呆、这赵君大概是某公子哥儿,而苏衷期中的"她"一定是她慈母。

    “又安排我与刘法平成为一对,人家根本不喜欢我,人家去侍候香江小姐顾子嫣。”

    苏周说到这里痛哭失声,浑身痉孪,看护连忙赶过来替她注射。

    “这位小姐,病人需要休息,你改天再来吧。”

    苏西跑到休息室,独自掩脸流泪。

    她同苏周根本没有感情,但是衷心同情她的遭遇。

    苏西在医院逗留了两个小时,始终没看见有人来探视苏周。

    苏西与公司联络。

    “我想销假回来上班。”

    她的上司老陆奇道:“咦,有福不享,认真难得。”

    “享福也得训练有素才行,像我们,就是不惯,天天在家闲着似只无主孤魂。”

    “欢迎你回来做牛做马。”

    苏西欢呼一声。

    “记住,亿万女富豪,老规矩,不准迟到,不得早退。”

    做回自己最舒服。

    她与苏周不同,她有工作,每朝知道该往何处去,到了办公室,又非得把工夫赶出来,人叱喝她,她难为人,一天很快过去。

    苏周就不行,她每日被专制虚荣的老母逼着去找对象,失败了还得听冷言冷语,日久心理变态。

    苏西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第二灭一早,她到医院去看苏周。

    病人昏昏人睡,她过去握住她的手。

    看护轻轻说:“她今午出院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吗?"十分意外,又不放心。

    “她母亲的主张。”

    “病人早已过二十一岁。”

    看护说:“她没有反对。”

    有,自暴自弃也是一种很厉害的抗议。

    看护说:“你是她的好朋友吧,只有你来看她。”

    苏西不语。

    片刻苏周醒了,看到苏西,虚弱地微笑。

    苏西说:“站起来,与生活对抗。”

    她不出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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