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脸千金_第三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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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章 (第2/3页)

了一眼。然而“金桓武”这三个字却意外地盘据在金雪霁脑海中挥之不去。愈是细嚼“金桓武”三字,愈感此名甚是熟悉,彷佛在哪听过。哦!她想起来了。金桓武不就是皇上替月公主所内定钦点的准驸马爷。据闻金桓武是前太政大臣金可汗的长孙,自幼便文武双全,深得皇太爷喜爱,故在月公主金玦玥呱呱落地后便赐婚予他,待月公主满十八即让他俩成婚,而明年初秋月公主就满十八了。

    为什么她会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呢?实乃因金桓武多年来被皇上派驻关外。元曜十年前归入金曜皇朝版图,却内乱频传的“厥尘”担任平定将军一职,故碰面机会堪称为零。而这次金桓武会出现在宫中,想必是“厥尘”这一、两年来政局遂渐稳定而皇上亦不忍其妹月公主常抱两地相思之苦,故藉平定有功之名将他调回吧!接过马房小厮递上前的缰绳,金雪霁轻跃上马。临行前她不禁猜想着:金桓武的突然出现与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,这与皇上口中的“他”两者之间是否相关呢?想起皇上替自己出的馊主意!金雪霁不禁寒著一张脸策马离宫。

    翌日午后,十里亭。

    离约定的时间尚有半刻。十里亭内,金雪霁背倚圆柱斜坐在石椅,她一脚垂地,一脚则如男人般豪迈地踩在石椅椅面上,右手肘靠于弯起的右膝盖骨,左手置于左大腿,食指不规律地轻敲著,透露出她内心的愤懑。截至目前为止,她几乎可细数出地板零散分布小窟窿的数量。抬起头,带抹嘲弄,她望向正在检视马匹的男人。当她发现那匹高大的棕马频频地向自己的爱驹发出“亲近”的讯号,她扯开喉咙低吼。“该死!嵇奕!让你那匹发情的『赤王』远离我的『驹日』!”忽地一声雷吼让检视马蹄的嵇奕轻情口啧、啧、啧!这女人打从昨日自宫中面圣回府,便活像吞了千吨火葯般,教人避之唯恐不及。

    为了害怕遭受波及,所以纵使内心好奇,他还是聪明的保持缄默。

    “少爷,我知道你心情不佳,但请别将气发泄在我的赤王身上,它喜欢驹日。”嵇奕抬起驹日的后脚。心情不佳?我他妈的会心情不佳?哈,笑话!她此刻的心情愉快的几乎可以杀人放火了!“你有更好的建议?”瞪著她胆大的侍从,金雪霁冷冷的问著。故意忽略背后那两道欲杀人的寒光,嵇奕朗声道:“当然!不过这还得少爷愿意开口。”远扬的马蹄声,由远而近。

    嵇奕也听到了,眨眼间,他已跃入亭内,来到金雪霁身旁,两手防御地按在刀柄,一副随时有刀剑出鞘之备。路的一端,漫漫黄沙随著马蹄所到之处扬起阵阵尘烟。在快马加鞭的催促吆喝下,不消片刻,金雪霁很快便瞧出来者何人。是他!丙不出自已所料收起来,是自己人。朝身旁的男人比个手势,金雪齐。缓缓起身。自己人?就是他吗?与少爷碰面之人!蓄势待发的气焰收敛几分。

    嵇奕放下置于刀柄的双手。他随著金雪霁步下石阶,来到亭外,迎视几尺外的男人。那是张陌生的面孔。“呵…”马背上的男人在金雪霁与嵇奕面前悬马勒缰。金桓武纯熟地翻身下马,走向久候的两人。“久候了,左侍卫长。”

    “客套了,将军大人。”金雪霁拱手回礼,然后柳眉微扬:“原来皇上口中所言的『他』,果真是将军大人!”“看来左侍卫长内心早已有数。”金桓武语气有著赞赏。

    “过奖了,大人!纯属猜测罢了。”金雪霁望着眼前的男人。他除了长得一脸好看之外,实在瞧不出他有什么翻天的本领?年纪轻轻即坐拥盛名,并屡创丰功伟绩。记起身旁的嵇奕,她介绍道:“嵇奕,这位是平抚『厥尘』有功,大名鼎鼎的金桓武将军。大人,他是我的侍从嵇奕。”“久仰大名!将军大人。”嵇奕上前,恭身拱手行礼。原来他就是月公主的乘龙快婿,长得一表人材,与温柔婉约的公主倒是极为相配。

    石雕般的线条转柔了,但是金雪霁的下一句话又让他马上紧绷神经。

    “皇上诏令要我假扮女装,与将军大人化名夫妇,同往上安县揖拿盗贼,想必此事将军早已知晓?!”“不错!实不相瞒,进言之人正是在下。这两名瞻大包天的盗贼嗜色如命,举凡『女人』,他们都不想放过。所以当皇上问起是否有适当人选之时,我马上想起素有『冷面潘安』美名的…”

    “荒谬!”他们的对话在百转千折之后,终于在嵇奕脑中消化掉。他喳呼一声,倏地了解到自己的失言又赶紧改口“冒犯将军,小的该死十请原谅小的鲁莽。将军大人,小的要和我家公子借一步说话,失礼了。”等不及一脸错愕的男人作何回答,嵇奕不由分说的拉著金雪霁的手腕,急急的走向拴马的树下。

    “少爷!你说什么?”来到大树旁,嵇奕马上转向一路抱怨要他松手的女人,浑然不知自己的手劲有多重。“该死!嵇奕,你抓痛我了!”金雪霁低声指控。她以为当他得知此事,该会捧腹大笑,调侃她一番的,而不是像现在…哦,老天!她敢发誓,他正在生气,而且非常、非常生气!呵,她不明白,那位拥有生气权利的该是自己才是啊!怎么…“你听见了。”待手腕取回自由,她柳眉倒竖、杏眼圆睁的瞪著他。

    “你在开玩笑!”且是拿自己的性命!嵇奕惊骇不已地低叫。

    “皇上旨意如此。”她揉著发疼的手腕。该死!这个鲁莽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不成!你得让皇上改变主意!”

    “很好,那么你准备将刀子磨利,把颈子洗净。”

    “呃,少爷?”嵇奕一时嚼了舌。

    “抗旨是死罪,看来咱们只好以死谢罪了。”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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