凊沂公主_第五章余波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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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章余波 (第2/4页)

    “你呢,就安心住下,不必担心家里,若要你出宫,皇后娘娘自会吩咐,你不要想太多。”大夫人离开椅子,走到我身边,握住我的手道。

    “是,幼沂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宫里规矩多,到了那里要多听多学,少说话,事事安分守己,千万别给你爹爹惹事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她越说我苦恼,昨儿个,比我美的女人处处是,怎么就让我雀屏中选了?

    “你让苹儿收拾收拾,明天会有公公来领你进宫。”爹爹吩咐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王爷不急着走,是不是让幼沂陪王爷在府里逛逛?”大夫人提议。

    我皱眉。干嘛这么心急,没弄懂的人还以为她是青楼里的嬷嬷,在跳楼大促销、买一送一。

    “听闻章大人家里的庭园造景堪称京城一绝,今日有幸可以参观,是小王的福气。”花美男道。

    “好说。幼沂,你就好好陪王爷四处走走。”爹爹轻声道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躬身万福,我走到靖睿王身边,柔声说:“请王爷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“劳烦小姐了。”他起身,对着爹爹和大娘欠身,然后走到我身旁,用眼神示意,我于是跟在他身后往外走。

    我呆呆追着他的步伐,千思万绪在脑子里转。为什么要我进宫,和权朔王有关系吗?是他让皇上下的旨意?这样大张旗鼓,于他何益。

    “你好像很不乐意见到我?”他问。

    抬头望他,他还是一样英俊潇洒、卓尔不凡,还是一张比天人还俊美的脸,可我心底明白清楚,不管是他还是权朔王,都是裹了糖衣的毒药,碰不得、尝不得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说不乐意,你会自我眼前消失?”我闷道,下意识说出真心意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会。”他俯下身,对上我的脸,审视我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那我乐不乐意,差别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你说话一向都这么直接有趣吗?”

    我都快烦死了,他还说有趣门!?看见快要没顶的人在池子里挣扎,会觉得有趣?他的良心被狗吞了。

    “你说话一向都这么让人讨厌吗?”话是自己蹦出口的,而句子出门,我又在心底念了声──完蛋。

    他是皇子、皇子啊!皇子代表什么?代表他心情好的时候,你胡言乱语还可以,心情不好的时候,连呼吸都会碍到他,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个点惹火他,哪条线是他的极限。

    拜托,难道在权朔王身上还没学够经验?面对他们,最聪明的方法叫做敬鬼神而远之,如果没办法远之,好歹要装笨,点头微笑、微笑点头,?

    我敲两下头,为自己的直接深感抱歉。

    “王爷恕罪。”我逼自己屈膝低头。

    他没说话,我低着头等他说“无事、平身”可他什么话都不讲,让我半蹲着僵在那里,进退不得。

    风自耳边吹过,发丝拂上我的脸,痒痒的,很想用手指勾开,可我是“待罪之身”王爷没说话,我只能乖乖继续当芭比娃娃。

    直到我站得脚发麻了,他还是不言语。我皱眉、咬唇,诅咒人的表情全写在五官上。很久后,在双腿开始打颤发抖时,我终于听到他的叹气声,偷偷抬眉,发现他灼灼的眼神对上我。

    “你学聪明了。唉…可是,我不喜欢你聪明的样子。”他若有所思地说。

    喜欢傻子吗?介绍你认识几个喜憨儿。话在嘴里含住,硬是让我吞回去。许多话在现代是幽默,在古代是禁忌,我得弄弄分明,再不能想说就说、大鸣大放,这是古代生存守则第一律。

    “王爷说什么,幼沂不懂。”装傻、装笨,装得认真些,装久了,就会真的笨几分。

    他用扇柄勾起我的下巴,漂亮的眉毛微微挑起,嘴边开出两朵笑靥。“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?”

    不说话,我对他傻笑。

    “也好,这样你进宫之后,我就可以少担一点心。”

    我们不过是一面之缘,哪谈得上担心,他的形容词会不会用得太重了?我的眼里搭上疑惑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给你权利,在我面前,不管你说什么都无罪,你可不可以对我说真心话?”

    他诚恳的口气像一股清流,缓缓地渗进胸口,有感动,可我不确定能不能收留这份感动。

    敛眉,我不语。来到这个世界不到十天,我的适应力还停留在基础阶段,全凭着直觉来决定谁是朋友、谁是敌人。直觉告诉我,花美男很安全,可以试着相交,问题是,我已经不确定该不该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
    比如昨天,我的直觉就作了一个很坏的选择,权朔王分明不是我可以亲近的人物,可是经过一个晚上的辗转反复,我仍然很想靠近他。这种直觉会害死我,虽说穿越的人不怕死,可濒死经验还是挺可怕。

    “不行吗?”他追问。

    “也…不是不行…只是…”

    “只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对你说真心话,你会帮我吗?”

    “会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成交。”再次,我屈服于直觉。

    灿烂一笑,我伸出手,他没反应过来,我拉起他,和他握握手,然后,又坏了…这是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啊!我怎么老是记不住?看吧!就说我的直觉糟糕透顶。

    当我想起不对劲,想甩开他时,他却反手握住我,也学我上下摇晃,回了句:“成交。”

    于是我被他收服了,不管同不同意,他都已经把友谊塞进我心里。

    “既然是朋友,你可不可以帮帮我,别让我进宫?”对朋友予取予求是正确的,我告诉自己。

    “这点,我恐怕无能为力。”

    “无能为力?是不想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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