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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章狗咬狗的那只狗  (第2/2页)
是术数中最令人无法置信的一种:既然前生的事,却不知是否准确应验,看来作什么?不如净看今生还踏实些!这种说法太可悲了。不管你今生做了什么,都只是前世的影子和报应,已无可挽回了。而今世无论做了什么好事,都不知有无来世的善报,作来做甚?不如我这说法:我相信先有来世,然后影响今生;正如我们活着的时候,多做点好事,反过来影响前世,这样较可以把握自己的命运,既积极,想法也舒坦多了。”    二转子是个反驳高手,听到这儿,忍不住便说:“这样也不过是故意倒反来说而已,岂不强辞夺理?”    “人会怎么做,完全就看他是怎么去想。人的成就有多高,就看他是怎样想自己。人能做什么事,也是由想法决定。”追命道“就算这是倒反来说,但未必不是真道理──真理岂不是常在失去它的时候才显得特别正确的吗?只要这种想法,可以使我们做事进取、主动掌握自己好的方向前进,那就别管它反不反了;有时候,强辞也不一定是夺理,它本来就理气直壮地逼近真理而已!”    阿里拍拍小平头,嘿声道:“你真不愧是个喝酒的捕快。”    自从阿里全家几乎都丧命在“久必见亭”后,他已很久不言不语不笑了。    近日,他的心绪才略为平伏了一些。    那是因为他结识了一个人。    一个女子。    ──那是他的一个秘密,他答应过决不说出来的。    追命对他的说法倒是好奇,笑问:“何有此说?我今天还没喝酒哪!”    阿里道:“你连没喝酒的时候讲的也是醉话。”    追命倒不引以为忤:“有些醉话说得倒很清醒──我只是一个游戏人间的捕快而已。”    冷血负责医治唐小鸟。    因为他是个“受伤专家”    久病能自医。    ──唐小鸟本来善于用毒,但她对付的是雷大弓和狗道人,这两个人实在是太了解她的施毒之法了,正如她也一样深悉这两人的卑鄙手段一样。到头来,她虽奋战负伤,但由于猝然发难在先,狗道人和雷大弓也一样负伤不轻。    虽伤,但决不致命。    冷血把诸葛先生“延命菊”金创药,揉合他自己创研的伤药“忍春花”合成了一种治伤神效的药:“骨rou茶”不管煎煮内服还是碾碎外敷,都极具疗效。    唐小鸟很快便清醒过来。    伤势也以极快的速度好转。    醒过来之后的唐小鸟,却对她面前的人(所有人,除了小骨)都很防范。    她不是属于这一伙人的。    她天生就不是。    她是杀手。    ──杀手天生就应该是孤独的。    也活该孤独的。    ──不孤独的杀手不会是好杀手。    因为杀人是目的把人推向最孤寂的所在之手段,所以绝对是件孤独的事,而进行这种事的人也一定是个孤独的人;不孤独,只有为人所杀。    她没有期待。    没有寄望。    更没有理想。    她救小骨,更完全不是为了真理慈悲正义,她出手救小骨完全只为了要救小骨。    她不能让他死。    因为她喜欢小骨,所以她就留在“大连盟”里,为大将军效力,也好接近小骨:她可不管自己是不是一厢情愿,更不会理会小骨是不是也喜欢,甚至也不问小骨是否知道自己的心意。    不需要。    在一贯杀人而不须问情由的女子而言,爱人,乃至救人也不必问原由。    她已是破败之身。    她不要求别人也爱她。    ──别人爱她,她反而苦,她可不想为什么人而洁身自好──自律太辛苦。    她只要爱人就好,且不管对方是不是值得她去爱。    她不是背叛大将军。    因为没有什么人值得她去背叛。    她只是要救小骨。    ──所以,清醒后的唐小鸟,像一个正给人绘像悬红下令追杀的人不小心走入杀手群中一样,反应只有:防卫、防范、防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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