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梅害竹马_第十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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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十章 (第1/3页)

    第十章

    黑暗中,窗口的凉风徐徐吹着,床上的人儿沉睡着。

    原本早春的风应该是带着些许凉意,感觉是舒适好睡的,但是床上并躺的两个人中,有一个却是满头大汗。

    薄被纠缠在腰间,季天牧的头不安地蠕动着,像是陷进了某种噩梦中,逃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辛蒂,你要去哪里?”他拉住她提着行李的手,朝她大声地问。

    “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,反正你也常常不在家,我不想再跟你生活下去了。你知不知道,你真是一个不及格的丈夫!我要去找一个真正懂得爱我的男人。掰了,这个就麻烦你签一签,把手续办一办。”她将一份文件拍贴在他胸口。

    “离婚证书?你就这样走了?”他错愕地问。

    “对啊,难道你要求我别走?求得够有诚意,我可以考虑看看。”她笑着拍拍他的脸,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…

    接下来在他脑中跳接的画面,是尖锐的警笛声,血红色的画面充满了支离破碎的事物,那些画面像是要夺去人呼吸一般,揪紧了他的喉咙,让他喘不过气来…

    “啊…”季天牧喘息着弹坐起来,从噩梦中挣脱开来。

    天哪,多么真实的画面,简直就是记忆中的噩梦重演。那一天,辛蒂就是这样离开他的,带着愤怒与尖锐的抗议,她离开了他。

    不到几小时,警察通知了他,他赶到车祸现场,看到辛蒂与一个男人当场死在车祸现场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他很不愿意回想起来的过往,他的婚姻是一片凄惨,最后的结局更是充满了不幸。辛蒂的母亲不知道真相,怪他没有照顾好她。他没有解释,也没有抗辩,其实他觉得那天的悲剧他是该负责任。

    或许如辛蒂所言,他真是一个不及格的丈夫,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的离开,才会在那意外中死去。

    坐在黑暗中,他抹了抹脸上的冷汗,伸手从床头柜上拿出一根烟,叼在嘴里发呆。现在他已经训练自己到不会自动去点烟了,或许过阵子他就连叼着烟都不必,就能完全戒掉烟了。

    他真希望自己能够更好一点,至少要是个勉强合格的丈夫吧…

    筱墨对他那么的好,用那温暖而包容的爱,像是温暖的海水一般,拥抱着他。他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回报给她够好的爱情,也能有能力让她幸福。

    可是偶尔他还是会想起那些噩梦,想起那些恐怖的针锋相对,那些彼此厮杀的言语折磨与沉默的消耗彼此…他跟辛蒂究竟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?

    其实真的该怪他,他心中的辛蒂跟她本身的性格有着颇大的落差。原本以为她是个独立自主的女性,没想到她比一般人都需要关注。当他没有如她所愿时,她开始抱怨、抗议,接着往外发展。

    对她来说,他真的是个不及格的丈夫,而她其实也不是真正适合他的妻子。

    转身看着在昏暗的光线中沉睡的筱墨,他忽然觉得一阵空虚,极渴望拥抱她。他小心翼翼躺回去,将她抱进怀中。

    当她欠动一下身子窝进他怀里,他的躁动不安终于被安抚了。

    “唔…天牧?”没想到筱墨醒了过来。“你怎么没睡?”

    “吵醒你了吗?对不起,没事,你睡。”他抱紧她。“只要让我抱一下,一下就好。”

    她温顺地躺回去,却无法再回到睡梦中。

    她感觉到他情绪细微的变化,察觉他心里有事,她坐起身,抽走他还叼在嘴边的烟。

    “你刚要抽烟,忘记点了?”她好笑地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,我最近在练习叼着烟发呆。”他咧开嘴笑,把她手里的烟塞回烟盒中。

    两个人都坐起来了,干脆把枕头垫高,开了小灯,肩并肩坐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你饿不饿?我帮你泡杯牛奶好吗?”他转头问她。

    “不要。”她摇了摇头。“我想知道你作了什么噩梦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我作恶梦了?”他好奇地问,刚刚梦中那种绝望的冰冷感已经完全远离他了。

    “半夜不睡觉,叼着烟发呆好玩吗?一定是作噩梦了。是不是梦到我们结婚啦?”她玩笑地说。

    但是他没有笑。

    “筱墨。”他轻声唤她。“你想,我会不会是一个不及格的丈夫?我会不会有一天也让你失望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你会让我失望?我不觉得你会是一个不及格的丈夫,因为你的很多行为已经说明了你是一个温柔而体贴的男人。”她圈住他的手臂,将脑袋靠在他肩头。“像你刚刚一定很想抽烟对吧?可是你为了我连点都没点,就这样含着烟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为了你才没点烟,我在戒烟。”他反驳道。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戒烟?”她反问。

    “吸二手烟对孕妇不好。”他反射性地回答,这才看到她笑咪咪的脸。

    “你看吧!”说穿了还是为了她。“所以我说你体贴温柔,哪里有错?”她真的不懂,为何他像是要隐瞒自己的好一样?别的男人做了一件事,恨不得得到女人的千万倍赞赏,而他做了那么多事,却禁不得她一句称赞吗?

    “因为我曾经那么失败过,我真怕哪一天你会后悔嫁给我。”他抹了抹脸,颓丧地说。

    “我不大明白,天牧。你好几次说你失败,我一直以为是因为辛蒂死了,你觉得痛苦难以忍受,才不想再结婚的,可是为什么一直说自己失败呢?”她偶尔会想起这个疑问,但是一直没有适当的机会问他。

    她并不想探知他上一段婚姻的细节,只是若那关系到他的噩梦,她就不得不跟他谈谈了。

    他好像一直被婚姻这个框架困住,但他并没有因此逃避,就从她身边逃开。那么她至少得陪他面对那些他不想面对的过往吧?

    “不是这样。”他没想到她会这样诠释。“我去美国的时候认识了辛蒂,她是一个颇有才华的画家,父亲早早去世,母亲经营事业颇成功,所以她从小就被娇宠着,又因为她比旁人出色的才华,她从小到大就是被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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