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水相逢_第八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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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八章 (第2/4页)

算好多了…”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。

    季裕棠束手无策的看了众人一眼,只得摇摇头坐回位子上,放任她去捣蛋。

    宁静不过须臾,当桌面上扑克牌的厮杀重新展开,震耳欲聋的吸尘器出动了。只见安郁茜卖力的卷起袖子,拉着吸尘器在众人身边吸呀吸的,不时还会吆喝众人。

    “把脚抬起来…”她用凶神恶煞似的脸孔命令。

    男人们瞠目结舌之余,一想到她关系着员工旅游的成败,没人敢违背她的命令,纷纷抬起粗壮的脚。

    “郁茜,你不要忙了,去看电视如何?”季裕棠不得不出面缓颊。

    “不行,地上脏兮兮的,不用吸尘器弄干净,很恶心欸!”她坚持。

    她把马克抱上桌面,仍旧卖力的吸着地板,一个走火入魔,还把吸尘器往桌面狂吸一阵,扑克牌被她吞噬了几张。

    “啊!扑克牌被吸走了…”有人扼腕大叫。

    “来不及了…”抢救失败。

    充耳不闻的安郁茜转而把吸尘器对准某人身上被饼干屑沾黏的衬衫,吸呀吸的,连人家的领带都吸了进去。

    “救命啊!我的领带…”

    有人拉住吸尘器,有人扳住受害者,也有人拚命拉扯领带,一时间,客厅成了小型拔河比赛的现场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季裕棠关掉吸尘器,众人跟着扯开了吸尘器与领带,夺命危机暂告一段落。

    才要松了一口气,被遗忘在桌上的小马克不甘示弱的汪汪大叫几声,随即也共襄盛举的干了一件让众人措手不及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喔喔,裕棠,你家的狗儿子大小便失禁了…”部门同事用极为冷静的口吻说。

    大家回头一看,脸上的黑线密集得像渔网,排泄物不大不小,就刚好落在扑克牌上,无一幸免。

    毁了,彻底的毁了,安郁茜偕同共犯马克把今天的男士之夜摧毁殆尽。

    季裕棠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,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后,他气急败坏的往安郁茜手腕上一扣“你给我进来…”

    砰的关上房门,展开剑拔弩张的对峙。

    “你干么,手很痛欸!”她率先发难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他真的发火了,双眼狠狠的瞪着她,像是要把她杀了似的。

    “我哪有什么意思?”逼你提分手的意思算不算?她突然闪神的想,随即回过神辩解“我准备点心来给你朋友吃,又帮你打扫,你不领情也就罢了,干么还把我当仇家这么凶狠狠的瞪着?”

    瞧她说得冠冕堂皇,一点都不记得自己的居心不良。

    季裕棠凝声问:“我问你,你刚是怎么进来的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用钥匙啊!笨蛋,难不成我会穿墙…”又不是女鬼幽魂,呿…

    “哪里来的钥匙?我有给你钥匙吗?”他往前跨了一步。

    安郁茜机警的退了一步,因为感受到他威力强大的愤怒“我拿你的钥匙到锁匠那里打的。”只是仍不见她觉得有错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可以擅自拿我的钥匙去备分?”他骤然威吓。

    放肆,她实在是太放肆了,现在是拿他的钥匙去备份,再过阵子是不是就要在他屋子里头装针孔摄影机了?

    如果这是爱的借口,那未免也太可笑了吧!

    “我是你女朋友,为什么不可以?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可以,这是尊重,基本的尊重。”他大声咆哮。

    她被他的气势所震慑“你凶什么嘛!”她瘪起嘴,酝酿着眼泪。

    季裕棠先发制人“不许哭,今天晚上都让你毁了,你是不是要把我逼疯了才甘心?”

    “是你要把我逼疯了,是你…”她抡起拳头没天没地的朝他攻击去“你一点都不爱我,宁可跟你朋友在一起,也不愿意见到我,我这样体贴都是因为爱你,可是你却反过来指责我,你是坏人,坏人…”她劈哩啪啦的指责。

    他抓住她的双手,激动万分的对她说:“安郁茜,我承认一开始我是爱你的,但是后来我却是一直在包容你的任性,而你永远只有放纵自己更加的放肆,如果这些就是你说的爱,那我必须很清楚的告诉你,我承担不起…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?你什么意思?你要跟我分手了是不是?”她拚命跺脚抗议。

    他深呼吸一口,目光清澈如水“对,我要跟你分手。”

    青天霹雳,安郁茜后退了数十步,然后她学着他深呼吸的模样,抖得像风中的花。

    须臾,她冷静的说:“太好了,你终于说出你心里的话,那我们就分手吧!”

    她头也不回就这么夺门而出,面对门外那些闪避不及的窃听狂,她不忘对大家露出一抹微笑“再见,喔不,我们已经分手了,所以不会再见了。”

    从容越过瞠目结舌的众人,她离开了季裕棠的公寓。

    ----

    走到马路上,安郁茜抓紧大衣,松了一口气的呢喃“都结束了,一切都结束了,往后再也不用那么纠葛挣扎了。”

    她让季裕棠爱上自己,也让他选择分手离去,她达到派翠西亚的赌注要求,同时也赢得三折苏绣屏风,只是…她为什么没有高兴得大声欢呼,却仅仅只是觉得松了一口气?

    为什么…

    刚刚从他清澈的目光里,她彷佛看见了什么,然而现在她却无法明确的说出,那是一种晦涩的感觉,蒙蔽了她片刻的心神。

    “对,打电话跟小贺说一声,他会恭喜我的。”她吸吸鼻子,振作的说。

    带着期待打了电话,然而贺德没有她想象中的高兴,他很平静的说…

    “你从来不会失败的,可是,安姐,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?”

    她突然无言以对,只得要小贺期待礼拜一的屏风送抵,凄怆的笑着挂上电话。

    什么鬼日子,胜利,却没有人为你欢呼!多沉闷的胜利啊!

    走过两条街,忽地,她脸上感觉湿濡,会是下雪了吗?安郁茜本能的仰头望去,然而一望无垠的天空根本没有纷落的白雪,脸上的湿濡却益发明显,她的手指怔然的抚了上去。

    不,天空没有飘下白雪,而是她的眼眶里落出了泪。

    蓦然,心里头竟然微微的窜出一阵酸楚,偷偷的涨满了她的胸怀。

    为什么哭?她该高兴的啊,为什么会觉得想哭?眼泪径自扑簌簌不听使唤的落着“可恶,一定是刚刚被季裕棠吓着了,导致这要命的压力症候群!”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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