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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加贺恭一郎的独白二  (第6/6页)
司机,撞死初美的那个男的。”    野野口修显得点心虚:“是吗?…是这个名字啊?”    “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,这代表着你没那么恨他吧?”    “我只是不记得他的名字而已,当然也谈不上什么恨不恨的,因为我再怎么恨他,初美也不可能活过来了。”    于是我把从日高理惠那儿听来的事说了出来:“因为你觉得她是自杀的,所以也不能够怪人家司机是吧?”    事实上,他只有说过“觉得那并非单纯的意外”可是我却故意用上“自杀”两字。    野野口瞪大了眼睛:“你怎么会这么说?”    “因为我听说你曾向某人这么说过。”    他好像已经猜出那个某人是谁了。    “就算我真那么说过,那也只是一时心直口快。我随便讲的一句话都教你们拿来大作文章,真伤脑筋!”    “就算是心直口快好了,我们却对你凭什么这样讲感到有兴趣。”    “我忘了。今天若是有人要你对从前讲过的每一句话都做出解释,我想你也会觉得很困扰吧?”    “算了,这件事我们早晚还要再找你谈。”    虽然就这样离开了病房,不过我已经有了充分的把握,野野口修一定觉得日高初美是自杀的。    我们回到侦查总部后不久,就接到日高理惠的电话,她说行李已经从加拿大寄回来了。这其中好像也有日高邦彦采访用的带子,于是我们火速前往。    “行李中的带子全在这里了。”日高理惠一面说,一面把七支v8录影带排在桌上是长度一小时的录影用卡带。    我将它们拿起二观看,外盒上只有一至七的编号,并没写上标题,对日高邦彦本人而言,这样的标注就足够了吧?    你看过内容了吗?我问,结果日高理惠回答“没有”    “我总觉得怪怪的。”这是她的说法,不过应该是这样吧。    我拜托她将带子借给我们,她答应了。    “对了,事实上还有一样东西,我觉得应该让你们看看。”    “是什么呢?”    “就是这个。”日高理惠拿出便当盒大小的方形纸箱放到桌上。    “它和外子的衣服放在一起,印象中我不曾见过这个,应该是外子放进去的。”    我说了声“让我看看”便接过箱子,打开箱盖。里面用透明袋子装了一把小刀,刀柄是塑胶制的,刀长约二十英寸。我连同外袋一起拿起,感觉还蛮沉的。    我问日高理惠这是什么刀子,然而她摇了摇头:“就是因为不知道,所以才请你们看的。我从来没有见过,也不曾听外子提起。”    我透过外袋审视刀子的表面,看来不像是全新的。    我又问“日高邦彦有登山的习惯吗?”她的回答是:“就我所知没有。”    于是我连刀子也一起带回了侦查总部。    回到总部,我们赶紧分工查看录影带的内容,我负责看的那卷讲的是京都传统工艺,特别是西阵织【注:西阵织为昔日日本贵族和上流社会使用之高级织物,以色彩鲜艳、手工精致为特色,现仍被视为京都手工艺的极致表现。】的部分。影片记录了织工以传统古法织布,还有他们每日的生活作息。背后偶尔会穿插说话的声音,那应该是日高邦彦本人的解说吧?一小时的带子大概只用了八成,剩下的部分全部空白。    我问过其他的侦查人员,他们说另外的带子也是同样的情形,我们只能界定这些是单纯为采访而拍的。后来我们干脆互相交换带子,以快转的方式再度浏览一遍,不过得到的结论仍是一样。    为何野野口修会向日高理惠询问录影带的事呢?难道不是因为里面拍的东西对他有特殊意义吗?可是,我们看完了七卷带子,却找不到任何与野野口修有关的地方。    没想到竟然一无所获,我不免有些气馁。不过就在此时,从监识科传来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。我拜托监识科针对那把刀子做出详细的调查。    以下我大略讲一下监识报告的内容:    “从刀刃部分有若干磨损的痕迹看来,应该已用过很多次,不过上面不曾沾染血迹。刀柄部分有多枚指纹,经由比对的结果,证实全是野野口修的。”    这当然是值得重视的线索,不过我们想不出来这该做何解释。为何日高邦彦要把印有野野口修指纹的刀子当作宝贝般地收藏起来?还有,为何他连自己的妻子日高理惠也瞒在鼓里?    有人提议干脆去问野野口本人算了,不过被上级驳回了。所有侦查小组的人员都有预感,那把刀子将是让野野口托出全盘真相的决定性王牌。    隔天,日高理惠再度联络上我们,她说她找到了另一卷录影带。    我们急忙前往取回那支带子。    “请看这个。”她首先拿出的是一本书,是之前她送我的《萤火虫》单行本。    “这本书怎么了?”    “你打开书皮看看。”    我依照她的指示用手指轻翻书皮,同行的牧村刑警发出“咦”的一声。    书的内部已被挖空,里面藏着一卷录影带,简直就像是老式的侦探小说!    “只有这本书和其他的书籍分开收放。”日高理惠说。可以确定这即是日高邦彦出于某种意图而特地收藏的带子,我们已经等不及回侦查本部再看,当场就把画面调了出来。萤幕上出现了某家的庭院和窗户,日高理惠和我们马上就认出那是日高家。因为是在晚上拍的,影像显得十分昏暗。    画面一角标示了拍摄的日期,是七年前的十二月份。    到底会出现什么呢?我凑向前仔细瞧。不过摄影机一直拍着庭院和窗户,既无变化,也无人现身。    “我们按一下快转好了?”正当牧村刑警这么说的同时,画面上某人出现了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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