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公阿弥陀佛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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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2/4页)

 是因为他吧!长得这般好看,又是一身黑衣,任谁都会多瞧上几眼。

    “客倌,要吃点什么?”店小二上前问道。

    “随便来点东西吧!”皇甫缁衣回道,想了想又问子。“还是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?”

    “这个~”子随兴惯了。“那就先来两样你们的拿手菜吧!”

    “是,马上来。”

    他们在靠窗的桌子坐下,一坐定,子便“啊”了声。

    皇甫缁衣不解地望她,沉默地等待她的下文。

    “我的身上没带钱。”她放低了声音。

    “我也没带。”皇甫缁衣说得云淡风清。

    “那该怎么办?”她急了,就要起身。“我们趁还没上菜前快走,免得付不出钱来丢脸。”

    又是种极为怪异的感觉:

    皇甫缁衣淡然的平视着她,缓缓道:“记在帐上,他们自会去向皇甫家的帐房讨。”

    她这才恍然。“原来如此。”这就是大户人家的作法,果然方便,以后带着他上街只要记帐就行,她在心里记住了。

    “这个~皇甫公子~”子为他跟自己斟了茶,状似随意地道。“关于我们早上谈的事,不知道你~”

    “哪一件?”他喝了口茶,脸色除了平静,还是只有平静。

    “就是在你家住上三个月嘛!”她很紧张哩!弄砸花解语的事就算了,毕竟她小jianian小恶惯了,答应别人的事又怎样,反正她做不来大小姐。但是,一想到要让这美男子留下不好的印象,她就觉得很不舒服,拚命的想要解释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该知道我是不打算成亲的。”皇甫缁衣沉默半晌,徐缓低语。“就算你住在皇甫家,也改变不了事实。”

    “是~这样啊~”

    她好想问为什么,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贵公子看破红尘,一心只想出家呢?

    “我自幼内向,不喜欢出门,后来又因为家中变故,与我娘亲远避江南,在那段日子里,我亲身经历了许多无奈与痛苦,也就因为这样,更感到佛法的慈悲与浩瀚,决心遁入空门,以身事佛。”

    话方落,就见她的笑脸彻底的变形。他看了,先是忍着,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,不禁微恼。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有话就说啊!”恁谁见到她,再好的修养也全给破坏了。

    “是你要听的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子哼了声,道:“拜托,你是感情脆弱,还是受不起打击啊?就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要出家?那境遇比你更惨的人该怎么办?不就都活不下去了吗?”

    “…也不全因为这样。”他一愣。

    “再说,别人看不起你,你不会反击回去吗?亏你还是个男人!别这么懦弱,行吗?何况连你这种长相、这种身分,都会面对无奈和痛苦,那你把街上那些比你更不幸的人摆到哪里去了。”

    骂到最后,子有些渴了,拿起茶杯仰头一灌,继续道:“念经打坐是很好,不过,也只有你这种家世的人才做得起啊!你以为大家每天都是怎么过日子的,光念经就能填饱肚子吗?大少爷。”

    真是够了!或许她不明白他对佛法的坚持,不过要说到无奈,她懂得可比他多了,而且,富裕的人不懂真正生活困难的人是怎么过日子的,所以,根本没资格断言何谓人生的困苦。

    皇甫缁衣抬眸,瞧着她生气勃勃的小脸。

    他不懂,只怕没人比他更能体会世态炎凉之苦了。

    寄人篱下的苦、被人讪笑的苦,他不是悲观的忘不掉,而是,记忆中依然印象深刻。

    细思她话里不自觉透露出来的玄机…他心中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念佛能让我心情平静,也不全为遁世逃避。”想了想,觉得似乎没必要跟她解释这么多。“好了,别再说了。你还吃不吃?”

    吃。当然要吃,免得被他气死,还得当个饿死鬼。

    泄愤似的戳着桌上的狮子头,眼角余光却注意到他根本连筷子都没动。

    “你不吃?”

    “我吃素。”他淡然的道。

    “吃素?不会吧!你吃素?”她讶异道。那不是只有老人家或尼姑、和尚才做的事吗?

    “有那么惊讶吗?”瞧她这是什么表情!唉!怎么一碰到她,他的情绪就激动得特别厉害。

    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    “从我决定要出家开始。”

    “哦!你真的不吃?”她的眉毛挑得高高的,光吃草有什么乐趣?

    “不吃。”

    她实在很难想象,夹起一箸香滑、软嫩的糖醋鱼,在他面前晃阿晃的。“真的不吃吗?很好吃哟!你试试看就知道了,真的是难得的山珍海味哟!如果你不吃的话,人生岂不是太没乐趣了。”

    “阿弥陀佛,你不要再玩了,我是坚决不吃的。”他因她这孩子气的动作而淡淡的勾起唇角。

    “真不吃?好香耶!你怎么忍得住呀?”要她不吃rou?她摇摇头,作梦还比较快。

    “阿弥陀佛。”

    “算了,”她在他面前又晃了下筷子。“不也有人说,佛在心中坐,酒rou穿肠过?”人家都可以吃rou,他还在坚持啥。

    “那是世人自欺欺人之举。”他又宣了一个佛号,一脸清圣模样。

    她没辙了,耸耸肩,将已经半凉的鱼rou送进嘴里。难搞的男人,怪癖一大堆。

    待他们走出客栈,已是掌灯时分,天色完全暗下来。

    皇甫缁衣走在她前头,宽大的衣衫随风轻摆,又让子看傻了眼。

    可惜,当真可惜啊!这样好相貌的人居然要去当和尚,唉…

    “你在叹气?”皇甫缁衣不满的回头。饭也吃了,街也陪她逛了,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

    “唉!”子又是幽幽一叹。“你不懂啦!就像眼看一块上好的美玉就要掉进一条臭沟渠里。”瞅着他不解的美眸,又是一叹作结。“反正你不懂啦!”

    口口声声他不懂,让他的心情实在很糟。“你不说我当然不懂,真是莫名其妙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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