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澜_第三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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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章 (第4/5页)

趴在叠于桌面的双臂上偏头看她“撞都已经撞了,我也没办法啊。道歉行不行?”

    她支肘捂住耳朵,也挡去了他直视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喂,一句话也不说,你也太打击我了吧?”他眼光黯淡下来“来不来总有一句回答。”

    她理也不理。

    “给个面子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她毫无反应。

    他呆怔,仿佛真被打击到了,一时间难以下台。

    半天才在心里暗骂了句,有点咬牙切齿:“够高傲,京阑,好,以后别后悔。”倏地起身离开。

    京阑舒了口气,感觉周身的空气都缓了下来。管他以后怎么样,难道还能杀了她不成?!没风度的男生,一不遂意便开骂威胁,她理了才会后悔!

    跨出教室门,便见林萻和殷其雷坐在栏杆上吹风看戏。

    “看来这是条漏网之鱼哦!”殷其雷嘲笑“沃川,你的情网还不够密。”

    骂了一句三字经,迟沃川甩开过长的刘海,灰头上脸的挫败一下子抖掉,挺拔的背笔直:“追不到她我不姓迟!”

    “这么有决心?”林萻微笑“敢不敢打赌?”

    “赌什么?”殷其雷来了兴趣。

    “暑假反正要去北京的,干脆再去内蒙古,旅行费用由输了的人包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三人达成协议。

    殷其雷说:“沃川,追也该有个期限,到暑假还有三个多月,三个月追不到,你就算输了,怎么样?”

    迟沃川笑得狂妄:“也许还用不着三个月…总之三个月我搞定,OK?”

    林萻捶他一记:“别放空炮!”

    他只笑不语,看向窗内人,胸有成竹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走了,早读过了,回教室去。”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早自习下课的铃声才响,邵令昙背着包晃进来,脸色很难看,身后还跟着几个女生,同样一副横眉竖眼的样子,仿佛京阑欠了她们的债。

    预感果然得到应验,邵令昙开始不停找茬,冷言冷语弄得京阑一节课没办法上。

    昨日的态度只是不顺眼和玩弄,今天的神情却分明隐含了嫉恨。

    第一节下课铃一响,京阑把书本塞进课桌,防备地上锁才敢离座。

    女生厕所在大楼一头,通过走廊时要经过迟沃川所在的四班,因为忌惮着清晨事件,她绕了个圈从楼下过。

    洗好手一抬腕,离上课只剩下两分钟,厕所里空荡荡,只有水淅沥哗啦的声音。她拉着把手,才惊诧地发现厕所门竟然被反锁上了。

    “喂,外面有没有人?”她重重地捶了下。

    唧唧咕咕的笑声由外传来,没有人回答。

    门反锁不是意外,根本是有人在捣鬼。主谋者为谁,窃笑者为谁,答案早就水落石出!

    太过分了!

    “邵令昙,我到底哪里让你值得这么对付了?”她怒问。

    “你说呢?”

    她要真明白,就不会问了。

    门外一声冷笑:“才来我们学校,勾引别人男朋友的本事倒是很行啊!”她呆了呆,马上反应:“迟沃川?”

    “你还敢说?”

    “我有什么不敢!”真是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“我没勾引过他,是他自己不要脸缠上来的。”

    门被踢得好大一声响,邵令昙骂了一句:“看你一副騒样,嘴巴上装圣女,底下不知干过什么龌龊事?看到男生就勾引,你性饥渴啊?!”

    怒火越盛,京阑表象却越镇定:“迟沃川真是你男朋友?”

    邵令昙像是只被踩到尾巴的猫:“当然是!”“就算是你男朋友,又不是你丈夫,我勾引他你管得着?!”况且现在结婚了也还可以离。不承认显得示弱,本来没有这回事,邵令昙一激,京阑倒不愿意否认了。

    “騒货,你承认了?”

    “我不承认跟承认有什么不一样?”迟沃川是邵令昙的男朋友,再做出怎么过分的事,邵令昙感情天平一定会倾斜向他。他胡搅蛮缠别的女生,绝对不是他的屈尊纡贵,而是别的女生犯贱不要脸!“管不住自己男朋友,那是你无能。有本事,你拿铁链狗一样锁着他!”

    京阑口不择言,气话听在邵令昙耳里却成了真,她冷笑:“好啊,你当真以为我怕你抢?我是怕你还没抢过就被人揍死、被人骂死。昨天的教训你觉得还不够是吧?有种你别逃跑,我们做个小试验,看看你今后在‘十一中’还有没有好日子过,缺胳膊断腿破相了可别怪我事先没警告过你!”

    “原来还有黑势力啊!”京阑讪笑。

    “騒货!”门又一阵轰响“我们走!”

    门外的人全部离开,空气冷彻。

    京阑知道,她和邵令昙的战争正式拉开了帷幕,导火线是那个莫名其妙的迟沃川。

    到“十一中”为一个男生跟女生头头争风吃醋,而她连喜欢是什么滋味都没尝过,就被人栽了“勾引”的罪名,这是什么狗屁道理?

    盯着厕所的天花板,鼻端充满了让人不舒服的气味,她怕真要闷死在厕所里了。

    上课铃声在此刻催命似的响起,她猛力拉把手、踢门,门脆弱地震动,那“坚强度”让她有骂三字经的冲动。

    难道要等到下课有人来她才能出去?

    目光从门游移开,掠过墙,落在洗手台的上方。

    在距台上一米多处,有上扇开启的气窗,目测之下约七八公分高,十五公分长,有点技巧的话想爬出去是绝对可以的事。

    她站上洗手台,透过气窗完全可以看到外面。双手扶着窗棂,脚踩上细细的水管,没有费什么劲例爬了上去。膝盖抵在窄窄的窗台上,大半边的肩膀已经挂出了窗。缩一缩手脚挪出去不难,但是当她看到窗外往下两米多的地面时,挪出去的后续动作便完蛋了。

    实际上并不怎么恐怖的高度,在她看来如同在云端望地,头的昏眩叫心脏都收缩成了一团,冷汗在微微发麻的身体沁出。

    她这才发现,原来她有一点晕高症。

    进退维谷中,心里开始发急,尤其是挂得久了,她的手劲勇气都在流失当中。

    大不了摔死!

    咬了咬牙,闭上眼,紧抓着窗架,腿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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