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俩口的秘密_第九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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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九章 (第3/3页)

明的消息…

    “水儿…”圣上聆听完这则快骑之报,第一个反应便是看向女儿,担心轻唤。

    “父皇…”面白如雪,水儿知道父皇在担心她,想勉强装出自我鼓舞的笑容,但唇角才扯开,眼前便顿地一黑。

    “来人啊!快传御医过来!”

    ΩΩΩΩΩ

    嘶吼、呐喊,兵刃交锋时冰冷声响,人体倒落地面的无声无息。

    这就是沙场。

    一换上铠甲戎袍,他不再是那个住在升龙村里的阿骏。

    面无表情瞬凝着一颗落地人头,手下却已挟着唰唰风势砍、劈、削、刺、捅,锦龙将军有着以一人之势便可突破千百人重围的力量…

    “喝!”最后一记解决一个敌兵,望着一片似永无止尽的血腥杀戮战场,有着眨眼的失神…失神在两张笑意盈盈、殷殷盼他回去的亲爱脸孔,他的水儿和小安儿呀…

    “阿骏,左边!”阿淦急促的暴吼及时拉他回神,他倏然挥刀落剑又解决掉好几个家伙,可仍为这一时失神付出挂彩代价。

    懊死!

    双瞳凌锐且布满血丝,夜半在军营中,简陋的烛光下,他和阿淦彼此帮忙相互包扎伤口,两个疲倦的男人都不想开口,默默的…

    “阿莲啊…”最后是阿淦,认输似的叹气。“该死的,我居然在念着人,还是念着一个女人呢!这是什么道理啊这?”

    是啊!这是什么道理啊?

    阿骏以无语来表示和阿淦一样的同感身受。

    水儿呵…漆黑的夜色才偶尔允许这一刻的思念,下一刻哨兵的紧急传报便由帐外传入他们的耳中。

    “启禀将军,九十里外又燃起求救烽火!”由满脸的思渴瞬间整顿为厉鬼似肃杀,两人二话不说又冲入沙场…

    争先恐后吗?或许吧!唯有如此奋不顾身的投入,才能逼迫自己冷硬起来,不再魂牵梦萦于儿女情长…

    中原那边的皇帝…他知道繁皇子等人正为了借兵的难题忙得焦头烂额。

    中原的皇帝借兵有着苛刻的条件…臣服,南越人怎肯?他们国力、财力或许富庶不过中原,但尊严仍是屹立着,南越的历史是由南越人自己来书写,断不假他国之手!

    也因此借兵的协议一直无法成功…

    这下子,这一仗,态势本来便较薄弱的繁皇子一方打得格外艰苦,就算是巧妇,也有着无米可炊之难!

    他很清楚自己过往的锦龙将军盛名固然有稳定军心之效,但兵力、囤粮着实禁受不住一日日削减却无递补,军医更早在日前便私下禀告葯材的用尽…

    他们驻守在京城外并努力往里攻克,却仍未击破这座固若金汤。

    侏皇子更是猖獗放出风声“降我者,免于一死!带锦龙将军首级来归者,赏银千两!活捉锦龙将军来归者,赏金万两!”

    “呵呵呵…阿骏,原来你还颇有身价的嘛!”阿淦取笑道,算是苦中作乐。

    呵呵呵…他还真是笑不出来。当初他散尽家产、辞官隐居时,可也还没“富贵”到这般地步的说。

    侏皇子的猖獗风声果真制造出人心浮动的效果,繁皇子这方的军营中,某种蠢蠢欲动的不安气息…

    “妈的!你怎么又挂彩了?”今日又是一整天没有结果的厮杀,搅得阿淦格外火大,也因此在发现他身上又多了两道得缝起来的伤口时,一边呼传军医,一边又回头咕哝。

    他反常的脸色苍白,一语不发,让赶来的军医动作迅速地清理伤口、缝合,在挥手要军医退下后,才沉声道:“是自己人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阿淦先是一怔,有听没有懂“什么叫自己人…自己人?”

    蓦然领悟,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。“你…你是说,你的伤是我们这边的弟兄砍的?!”音量压得极细微。

    他几不可见地将头一点,满脑子如塞入黄连般的苦涩滋味,沉重得让他几乎要尝不出来。

    那名拿矛刺杀过来的小兵,他在第一时间里完全没有戒备,因为对方穿着的是属于他麾下色彩的戎装,直到第二矛虎虎生风逼近,全身动作反射性挥舞而出,轻而易举斥回致命的危机,一招漂亮解决。

    但是,他始终忘不了对方刺杀过来时的眼神…不顾一切、穷途末路般、恐惧之极的豁出去…那就是绝望。

    绝望吗…他吐出一口气,仰望帐顶,一片混沌不清的黑影子。

    绝望吗?他何时起竟也有这种婆婆mama的心境了?

    以往那种枯骨葬沙场的“豪态”消失了,阿骏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死…他想平安地回到自己妻小身边,回升龙村继续那平凡又平淡的漆行学徒生活…对了,他答允要给水儿换盖一栋较大的屋子,如此才有足够的空间来养孩子…他想像着他们共同为孩子的事忙白了发;却又不时能互挽手儿相视一笑的悠久光景,心下又酸又甜了!

    任凭想像千百,但,也要能留有一条命才能去实践!

    所以他不想死,想好好保护自己离开沙场。

    战者若是心有所惧,便无法勇悍!

    这根本的道理他岂会不知?但是…但是…

    囤粮开始空仓了,人心再也无法单一地被安抚,锦龙将军的人头已悬赏至三万两,那种孤军独奋战的滋味在每一人心中悄悄栽下不祥的根苗。

    “我们…也许该降服侏皇子吧?”细细小小声,有人开始这么耳语。

    “是…是啊!傣皇子本就体弱多病,侏皇子也是皇室所出,或许由他来掌理南越…”

    “嘘嘘~~小声,不能说的,这是叛国的想法啊!”“怎么能算是叛国呢?”

    “我…我不想死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!我也是,我…好想家呀…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。”一道沉声忽地加入这群“三公六男”里,喝!每个人都差点当场屁滚尿流。

    “将…将…将军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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