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的囚犯_第六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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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六章 (第4/5页)

啊。”靠近了些,男性的气味像一张网笼罩她的全身。“我替你在他的脖子绑上皮带好吗,夫人?这样你会放心一些吗?”

    她专注地看着铅笔。“你又何必这样?那不会妨碍你的调查吗?”

    “也许他也愿意。根据你刚才的叙述,我得到一个印象。而这印象如果正确,他会很喜欢有个朋友绑住他,而且也更信任我。看吧?”他轻声说。“你说的话我都很留意,也很愿意接受引导。但现在我真的必须去搜集线索了。”他往后退。

    他弯身鞠躬,闪动的灯光在他浅金色的头发上闪烁。她的手指离开工作台,好像它们想变成灯光,轻触他的发丝。一切都在刹那间发生,然而她的手指尚未完全离开,他已经直起身体。她真希望能像他那样大胆,眼到手到。看来她的心也随之而去了。

    “下星期再见,”他说。“等露莎和嘉伯抵达。”

    “下星期见。”她翻开一本素描本,避免必须跟他握手,怕自己会紧握不放。“晚安,先生。”她有礼地说。

    ~~~

    露莎和嘉伯在一星期之后出现,两个可以单手推翻巴士底监狱的人。

    露莎身高五尺十寸,壮如纪念碑,身上的每一寸都是肌rou。她应该是米开朗基罗理想中的女人,如果米开朗基罗曾把心思花在女人身上。黎柔的某个绘画老师曾经坚信米开朗基罗的模特儿都是男性。“你看那些肌rou和骨架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这位老师显然没有见过露莎。

    她的头发染得很黑,梳成紧紧的发髻,黑亮一如漆器。她当然不可能把眼睛染色,但是它们竟然跟头发一样黑,也一样亮,像上了蜡。她的眼睛非常大,要不是她那鼻大、嘴大、下巴也大的脸,还会显得更大。黎柔觉得她的下巴可以用来砸破胡桃。

    嘉伯也一样又黑又大,肌rou结实的他或许比露莎高两寸,但应该是两人之间比较温柔的。但是听他用法文称呼他的妻子“我的小东西”或其他的亲密称呼,还是有点奇怪。

    露莎不喜欢昵称,她叫他名字,说他是“那家伙”例如“那家伙还没把煤炭买回来,这人都一样,不听话。”

    都已经相处了二十四小时,黎柔仍尚未从惊吓中恢复,所以来访的菲娜在管家离开客厅后整整两分钟说湖出话来,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
    避家送下午茶进来,还有足够二十个女人吃的三明治和糕点。菲娜看看如山的食物,再看看管家离去的门口,再看看黎柔。

    “巴黎的介绍所替我找的,”黎柔说出排练过的说词。“我在英国找仆人的运气一向不好,加上最近的事,英国介绍所对雇主的要求一向很多,可能不会认为谋杀嫌疑犯是好雇主而介绍好的人给我。”

    她倒茶,递给菲娜。

    “他们一定是误会成你需要保镖,”菲娜说。“不过这样也好,只要她往门口一站,任何不受欢迎的人都会吓跑。”

    这显然也是艾司蒙的用意。

    “她适应得非常好,”黎柔说。“她上下走一圈,马上开始清扫打蜡,而且还煮饭,煮给一支军队吃,我觉得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看起来挺可口的,而且我们最好吃一些,起码做出捧场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她们吃吃喝喝,所有的糕点居然都进了肚子,两人无比惊讶的看着空盘子。

    “这可不行!”菲娜大叫。“再这样吃下去,我得需要六个保镖才能把我抬上马车。”她摊在沙发上抚着肚皮。“不过这个想法也挺吸引人的。”

    黎柔笑起来。“不要痴心妄想,露莎一个人就可以抬你上车,甚至不需要嘉伯帮忙。”

    “嘉伯?”菲娜眨眨眼。“我相信他一定比她更高大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是一对绝配。”

    “真好!我就知道你总是有惊人之举。巴黎来的仆人,而且两个都像蛮荒勇士。为了把那些花花公子挡在门外,你还要做到什么程度?或者,你其实是要把他们放在门内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挡在门外,”黎柔轻声说。“我总是把他们挡在门外,不是吗?”

    “即使艾司蒙…这么美、这么迷人的艾司蒙?他一定来拜访过,你不可能也把他挡在门外吧?”

    “除了你,我没有见任何人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我亲爱的,我看他好像在伦敦安顿下来了。大家难免要猜他为什么不回巴黎,而且大家都知道你一离开诺伯瑞庄,他马上追着你回来。而且,他直接来这里,不是吗?”

    “的确,他一心想要我画下他美丽的脸。”黎柔说。

    “是啊,他一直坚持这个说法。而且我不该忘记,艾司蒙是一个很守礼的人,他不会这么快就前来拜访。但我觉得他真美好,对你是最完美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赞美吗?一个法国的花花公子,竟是对我最完美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别这样,你必须承认你也很想画他,”菲娜说。“至少在这方面他是完美的,是足以呈现你的才华的完美素材。”

    “过去六年,我一直在画人的脸,此刻,即使是皇室找我也不想画。”

    “薛本尼夫人的画像是最后一幅实在很可惜。”菲娜看看壁炉上方的三幅东方水彩画。“那画像既不在他们家的客厅,也不在任何看得见的地方。事实上,没有人看过那幅画像。”

    谁也看不到了,黎柔想起那被薛本尼伯爵用领针破坏的画。这件事她连菲娜都没说,也没告诉艾司蒙,她领悟。她只写下伯爵的名字,但是,她哪有时间,她只来得及说出大维的事,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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