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来有情男_第九章万有一失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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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九章万有一失 (第3/3页)

吗!不成!”

    虽然自己的贴身兵器没被埋在流沙里,但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,只好拿回来九江请这位“原创者”修复…她耍了一记小缠枪,劲道和弹力都不错,只是没被清出的细沙在里头“沙沙”叫,有点儿怪怪的。

    寒歌瞄了她一眼,将打过的铁器放进冷水中“滋”地大响,跟着他慢条斯理地启口“得空,找再替你做新的,旧的就将就用吧。”

    “寒歌待我真好!我就知道寒歌不会狠心不睬我的。”窦德男欢快大叫,掏出巾帕帮他擦掉额上的细汗。

    寒歌似乎在笑,面容仍是清俊,回身继续打铁。“还不过来帮我擦擦颈项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她听话的把小香帕挨过去。

    突然间,两道极不友善的目光直勾勾射来,窦德男和寒歌同时抬头。

    铺子外,那两名男子静静伫立,其中一人五官深邃严肃,脸色就像那些还没走过火的生铁一样青。

    寒歌挑眉,声音持平“客倌要打兵器吗?还是寻常的用具?”

    他不回答,胸口起伏甚剧,冒火似的眼评估着寒歌,又慢慢移向一旁的姑娘。

    “阿男…”

    窦德男呼吸乱了,努力宁定,轻问: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出来,我有话要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她抿着唇,适才和寒歌嬉闹的神态已不复见,收回帕子,她小脸冷冷淡淡。

    “我和我朋友还有话聊,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。”

    寒歌眉挑得更高了,对这位陌生人的兴致不由得大增。“事无不可对人言,这位老兄,你要说什么就说吧,阿男和我还有正事要做。”

    正事!什么是正事!让阿男替他擦脸、擦脖子,这便是他所说的正事吗!齐吾尔一肚子火。导因于一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误会,这些日子也够折磨他的,心心念念都是她,好不容易赶到九江,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儿,她却一脸冰霜,身边还多了个少年郎,他全听见了,她、她竟然还唤那人…寒哥!这么亲密!

    “阿男,你出来。”他语气阴郁,理都不理那个打铁少年郎。

    窦德男脸一阵红一阵白,唇嘟得高高的,嫩颊胀得鼓鼓的,明显的赌气意味。

    “有话就说,不说拉倒,很希罕吗?”他…他以为他是谁呀?

    心里一个小小角落,她是一直盼着他来解释这一切,可是左等右等,三姐都在葯王牧场住下了,他还是不来,哼!不来就不来,她、她不希罕!

    齐吾尔咬咬牙,连着两夜未睡让他脾性暴躁,原有的温和表相尽毁,他大步而坚决地跨进铺子,手臂伸来要抓…

    “跟我走!”

    “想得美!”打铁铺里卧虎藏龙,寒歌将手上烧得通红的铁夹子当胸横扫。

    出其不意的打法让齐吾尔险些被击中,待他稳住下盘定眼一瞧,原要落入他掌握的阿男竟然被人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“臭小子,放开她!”是可忍,孰不可忍,尽管人家年纪小,尽管自己大欺小,这是继刁锦红后,他第一次这么想宰掉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我说放、开、她。”字字加重音,他双目已然充血。

    窦德男从没见过他这个模样,即使在地底黑洞中,他也没有像现下这般狰狞恐怖,一时间心惊rou跳,直觉他真会开杀戒,她忍不住嚷叫。

    “齐吾尔,你要是敢伤害寒歌,我、我我就要你好看,这九江还是咱们四海镖局的地盘,不是你撒野的地方!”

    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,却没料及寒歌做了更加挑釁的举动。

    寒歌轻佻一笑,道:“老头子,我偏不放,有本事你就来抢。”噘起嘴,迅雷不及掩耳地在窦德男香腮上“啾”地印下一个吻。

    “浑帐!”齐吾尔惊天怒吼。窦德男根本来不及反应,只觉一阵烈风疾扑过来,一只健臂便紧扣她的腰倒拖过去,一转眼,她已被他挟在腋下,而他却像疯了般,同时赤手空拳和寒歌的火铁夹子缠斗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们两个!啊!住手、住手!”银枪呢?哇,她的银枪被踢到火炉里了!“不要打了,齐吾尔,你住不住手!住不住手!”她拚命挣扎想甩掉腰上的束缚,可是男与女的差别就在这里,比蛮力永远赢不了。

    这时,店铺外已围满人潮,对他们指指点点、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简直丢脸丢到家了!

    “我要杀了他!”齐吾尔大叫,一臂抱着窦德男,一臂以单掌来去十多招,硬生生把寒歌逼到角落。

    “你杀寒歌,我就杀你!”窦德男气得口不择言,却重重打击了齐吾尔的心。

    毫无预警,他说停就停,傻楞楞地站着,而寒歌手中的铁夹来不及收势,当面划过“滋”地轻响,在他右颊烫出一条伤口。

    窦德男惊呼一声,挣脱他的手臂,急着查看他颊上烧伤,又急着对寒歌嚷着“你、你你怎地伤了他!唉唉…快!你们家祖传的烫伤膏在哪儿?”

    打铁铺里多少备有这种葯,而张老铁的祖传烫伤膏跟打出来的铁器一样,都是远近驰名的。

    “在左边矮柜里,黄色罐子。”寒歌懒懒地道,把铁夹扔下,瞄向外头人潮“该做什么就做什么,再瞧下去我要收费了。”

    他一说完,所有人即时一哄而散。

    这一头,齐吾尔动也不动,脑子里不知想些什么,像石像似的稳稳站着,两眼定定地瞅着忙着取班葯、开罐子、帮他敷葯的窦德男,一瞬也不瞬的。

    她指尖的触感好舒服,他微眯着眼,心却一滴滴地淌着血。

    “阿男,你后悔了是不是?你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了,对不对?我…我…”他哑声问。

    懊要说些祝福的话,然后潇洒离开,可是他根本办不到,他放不开手,她是他的阿男啊…他又开口,想把话说完“…我、我,拿开!我不要擦这臭小子的葯!”突然想到,他一吼。“齐吾尔,你莫名其妙!你到底想怎样!”窦德男气得跺脚。“你说话客气一点,寒歌不是臭小子!”

    “对!他不臭,他很香!臭的是我!”

    “你…你、你你你…”一口气梗在喉间,她真想狠狠咬他一口,再狠狠踢他一脚。

    这时,寒歌轻咳了咳,慢条斯理地解下打斗时松掉的头巾重新整理,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像瀑布般流泄而下,着实像极了姑娘家。

    着实像极…姑娘家!

    咦…

    齐吾尔陡地一楞,才惊觉东街十来家打铁铺,打铁师傅哪一位不是露出精壮黝黑还长毛的胸膛,就这位瘦小的“寒哥”从头到脚包得密不透风,竟真的是一位小姑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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