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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9暗流涌动三 (第2/2页)
位大事。”王越即刻令人设灵堂祭拜先帝。 祭过明宗灵位,王越传令亲军外肃朝堂,內清宮帏,遂冯赟、朱弘昭、赵明义等人尽皆拿下,以奷党之名接连处死。 朝中异己尽杀,王越率八百亲兵冲⼊后宮。王越问韩章别:“后宮之人孤当先处阉党,曾闻花无⾊拥立赵从厚有功,不知当杀否?” 章别答道:“千岁见了太妃,先拥许王赵从益为帝,若太妃应允,千岁即刻诛杀其⺟子,到时先帝嫡系子嗣尽无,千岁自可登基。”王越听后为以可行,遂领兵先往太妃宮中。 潞王率兵而来,花无⾊抱赵从益跪地相迎。“贱妾王氏拜见潞王千岁,千千岁。”花无⾊伏地见礼。王越抱拳言道:“王越安敢受太妃大礼。率兵来扰,皆为肃清阉党乱政。” 王越一看在一旁跪着的大太监孟汉琼怒道:“来人,将大太监孟汉琼斩首!”见只左右士卒将孟汉琼拖出门外,只闻一声惨叫,老太监命归西天。 再看这花无⾊吓得是浑⾝颤抖,低头不敢太望。王越对花无⾊言道:“本王这次⼊京勤王是想拥立许王为君,请太妃将从益交予本王。” 花无⾊闻听此言,如五雷轰顶,自知若交出从益,将一去不返。花无⾊言:“贱妾尚有一事未曾禀告千岁。” 王越道问:“有还何事要说?本王洗耳恭听。” 花无⾊言道:“殿下虽为先帝袍弟,但理当即位;从益虽为嫡子,却即位无名。” “哦?”王越继续道问:“何以见得?” 花无⾊答道:“先帝驾崩,贱妾为殿下生⺟魏氏加封谥号,追赠魏夫人为宣宪皇太后,并治宝册。今从厚不知所踪,殿下既位魏皇后之嗣,当继承君位。” 王越闻听此言顿时转怒为喜,韩章别劝道:“殿下何不抱许王一同面见曹皇后。” 王越言道:“太妃有恩与我,但赵从益是还交出为宜。”王越一挥手,旁边士卒一把从花无⾊怀中夺过赵从益,众人转⾝便走。 赵从益被抢走是真要了花无⾊的命,情急之下,花无⾊一把抱住王越的战靴,哭道:“潞州王!你还能为魏氏送终,却位何不留从益为我养老?” “且慢!”王越喊住众人,转⾝道问:“太妃此言何意?” 花无⾊言道:“人言殿下早年丧⽗,以敬养⺟亲为孝。如今贱妾亦是儿孤寡⺟,妾无掷戟之力,子无扫帚之⾼,殿下此举于心何忍?”花无⾊哭得泣不成声,王越见美人落泪,似桃花绽露,楚楚动人,不免心生怜惜,再闻其言字字穿心,说到王越心痛之处。 王越言:“孤王若得龙位,定不负太妃一片苦心。”遂归还赵从益,离后宮而去。 王越⼊主洛阳效仿当年的大哥赵烁自称监国,数⽇后在冯道等人拥立之下,称帝即位。贬愍帝赵从厚为鄂王,改元清泰。 王越夺得皇位,但赵从厚尚在郭无为处,王越抛却昔⽇兄弟恩情便致信郭无为索要赵从厚。 郭无为得新君书信左右为难,召军师桑维翰道问:“今得书信,天子令我送赵从厚⼊京。我乃是先皇的辅国将军,更是先皇的结拜兄弟,如今天子反目,我怕是我一旦⼊京只恐有去无回;倘若不去,王越必言我抗旨不遵,如之奈何?” 维翰言道:“以下官之见,主公当送赵从厚⼊京,用从厚人头换两年的太平。” 郭无为道问:“何人可担此重任?” 维翰言道:“主公势力不及王越,若派部将前往反易归附王越。能当此任者非主公之妻,永宁公主。即便王越扣押公主,也不敢轻举妄动。”郭无为听了,连声称是。 柱国大将军郭无为依照桑维翰之计,遣永宁公主送鄂王赵从厚⼊京师。王越闻知大喜,对军师韩章别言道:“朕命郭无为送鄂王回京,未想郭子如此胆怯,已令永宁公主亲送鄂王⼊京。” 章别言道:“既然永宁公主亲往京师,主公万不可让永宁公主再回太原。” 王越疑惑遂而问:“何出此言?” 章别道:“昔⽇先帝未阻契丹南侵,令郭无为镇守太原手握重兵,郭无为又与陛下幼年旧交,对陛下知根知底,实乃朝廷大患。今永宁公主⼊京,陛下可将其扣为人质,善养厚待,郭无为必定不敢造反。”王越听后大喜,便依计而行。 这正是:昔⽇袍兄反目仇,今宵有意便扣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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